盗匪说:“陈三。”
陈陌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住在后院的后罩房。我会让人看着你,每日酒肉伺候。不过我会定期让人记录你的症状。”
一听有酒肉吃,陈三立刻点头答应。
陈陌大手一挥,“马铁,带他下去。给他绑起来,和妇人分开关押。另外把这两具死囚尸体也带下去,给那妇人了。”
屏退两人后,陈陌重重躺在床榻上,由衷的松了口大气。
“总算在绝境中找到一缕希望。初入练皮境武者的气血,便可抵抗这卫气浆糊的阳气腐蚀。我只要修炼到练皮境,就可以服用了。”
“就不知道修炼到练皮境难不难,明天一大早,找周叔要门武功来练练。”
练武这事儿关系重大。还是要问询周叔才效果最好。
打定主意后,陈陌想睡觉,却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他一直惶惶不安,生怕自己突然就病发,化身成吃人挖心的恶魔,然后自己吃自己……
最后实在抵不住疲惫,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天色刚刚发亮。
陈陌翻身起来查看腹部的婴儿脸,发现婴儿的嘴巴还未张开,这才松了口气。
陈陌赶忙去看望妇人,发现并无异样,便让秋兰找来周梁。
“二少爷要练武?”周梁听闻陈陌要练武,大感吃惊。
陈家世代经商,可从来没有练武的先例。
而且,陈寅傅培育两个嫡子,也是教他们为人处世,经商生意。从来不主张他们练武。
周梁实在不明白,陈陌为何选择富贵生活不过,非要跑来吃练武的苦。
陈陌找了个由头,“上个月大哥病发而死,四日前我也病发,险些死去。世道不平,疾病肆虐,我想练武多求几分自保之力。”
周梁颔首:“这话倒是没错,但练武是个辛苦活儿,我担心二少爷遭不住这苦。而且,就算二少爷吃的住练武之苦,也未必能练出个结果来。”
陈陌苦笑道:“周叔,我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相比疯魔病的可怕,吃点苦算什么。至于练不练得成,我自有计较。”
周梁凝视陈陌许久,察觉出陈陌眼神里的认真,真个觉得二少爷和先前不同了,便点头道:“二少爷经此一病,成熟稳健了许多。不知道二少爷想练什么武功?”
练什么武功?
这还真把陈陌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