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电话铃声终于再次响起。
“陈生!全部成交!平均成交价45。6港币!”张经理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和兴奋,“太漂亮了!扣除佣金和所有费用,您的账户余额是。。。。。。二百四十八万七千八百港币!
资金已全额划入您指定的银行账户,恭喜陈生!”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确切的数字,陈秉文的心脏还是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二百四十八万!饶是陈秉文早已算清这笔账,当这个数字被清晰报出时,他的心脏仍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辛苦了,张经理。合作愉快!”
陈秉文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嘴角已抑制不住地扬起一丝弧度。
有这笔在1978年的港岛,对普通人堪称天文数字的财富,将为他后续发展提供近乎无限的燃料和可能性。
之前需要按部就班,一点点积蓄资金和力量。
有了这笔资金,陈秉文准备换个玩法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解决房子的问题。
深水埗桂林街那间不足三十平米的陈记糖水铺,既是铺面,也是他们一家三口蜗居了十几年的“家”。
父母挤在狭窄的阁楼,而他,就睡在楼下几块木板拼凑的“床”上。
环境逼仄、潮湿,毫无隐私可言。
之前是没钱,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
所有的利润都投入了扩张。
现在,他有了足够的底气,让操劳半生的父母,也让自己,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安稳舒适的家。
“老爸,老妈,我们该搬家了。”回家吃晚饭时,陈秉文平静地宣布了这个决定。
陈国富正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闻言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下来。
汪巧珍也愣住了,放下汤碗,望着陈秉文。
“搬。。。。。。搬家?搬去哪?”陈国富声音有些干涩,“这铺子。。。。。。我们住了十几年,虽说旧了点,挤了点,但。。。。。。也习惯了。
再说,搬走了,这铺子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环顾这间承载了他们半辈子酸甜苦辣的小空间。
虽然破败,却充满了回忆。
“铺子继续开。”陈秉文语气温和的说道,“这是我们陈记的根,是我们的招牌。
但住,不能再住这里了。
地方太小,环境差,对身体也不好。
你们辛苦了大半辈子,该住得舒服点。”
汪巧珍眼眶微红:“阿文,妈知道你孝顺。可。。。。。。买楼要花好多钱吧?
我们现在虽然赚了点钱,但厂里要开销,工人要发薪,还要还银行的贷款。。。。。。钱还是省着点花,用在生意上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