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傲气,正色回道:“不用你开后门,我也能拿第一,你的车队助理不用考虑别人了。”
听着她这极其自信,又不带一丝炫耀的陈述语气,陈默轻轻地笑出了声,扭头看她,笑意更浓。
“这么自信?”他一挑眉。
槐蔻直接回了他一个蔑视的高傲小眼神。
陈默对她挑起眉,眼底布满细碎的笑意,“那我等你好消息。”
槐蔻顿了顿,还是没抗住心里的别扭,直接问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毕竟陈默连问都不问一句,也没主动去看过她练舞,一副对槐蔻能不能拿第一这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
说白了,就是不在乎槐蔻能不能做自己的“贴身助理”这件事。
陈默压根没把这事放心里,他对槐蔻与自己同进同出、亲密无间这件事没有期待。
想到这,槐蔻忍不住咬咬唇里的软肉,说不出来的委屈。
短暂的安静过后,陈默深深望了她一眼,终于开了口。
哪知,说出的话却是:“我是不在乎。”
槐蔻的眼一下子瞪大,扭头看他,脸上写满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陈默却勾起薄唇,没有赘述,只轻描淡写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你输的这种可能。”
平淡的语气,简短的话语,冷冷的神色,落到人耳中却嚣张至极,远比刚刚的槐蔻更狂妄,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与有荣焉的自豪。
将他小阎王一向的狂妄至极展现得淋漓尽致。
槐蔻:“……”
一时之间,她心底五味杂陈,有惊讶、有雀跃、有愣怔……更有克制不住的欢喜,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感觉憋得眼圈都微红起来。
忽得,一双大手伸过来在她眼角轻轻擦了一下,手心干燥温热,并不过分粗糙,却依旧在那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
陈默看着那抹不明显的红痕,似乎有点懊恼,但他很快敛起情绪,将手收回来,挑起眉逼问:“跟我说话,很委屈?”
槐蔻一怔,下意识摇摇头。
“那眼红什么?”陈默不放过她,定定问。
槐蔻喉咙也有点堵,她清清嗓子,假作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就是川海风太大了,沙子有点迷眼。”
“是吗?”陈默扫了紧闭的车窗和车门一眼。
他这个人看着光风霖月,在陌生人面前是个正经人,实则私底下坏极了,故意抱起肩膀追问:“那怎么办?需要我帮你吹吹吗,吹吹就不痒了。”
这语气,跟哄骗小孩似得。
槐蔻抬眼看他,可耻地有些心动,她心底忽得有些埋怨自己,怎么都学不会一些有趣的话,此刻面对陈默的玩笑,她却一点都接不住,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不动,任由氛围冷场。
下一秒,她刚开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到一丝清凉的风吹过睫毛,有点痒,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槐蔻睁开眼,正对视近在咫尺的一双黑色眼眸。
陈默吹完了,也不急着退回副驾驶,依旧停留在槐蔻面前。
槐蔻看着眼前的少年,几乎不舍得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