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捂住心口的位置,将脸贴在玻璃上,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楼下。
车开走了,但依旧在地面上留下一圈痕迹。
但很快,就被天空飘落的雪花慢慢掩盖,再也看不出一丝陈默出现过地痕迹。
槐蔻知道,陈默就像地上消失的雪痕一般,留不住。
他处理完自己的个人私事,早晚还是要出国的。
这两天想办法把那个银色打火机拿回来,或者还给陈默,就不再联系了。
免得时间久了,要再感受一次离别的滋味。
真不好受。
槐蔻离开窗边,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烫。
她蹲下去,在客厅柜子里药箱中找感冒药,翻箱倒柜了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翻出来一板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布洛芬,正好还剩下两颗。
还能止痛。
槐蔻什么都不想在想,她做上热水,便摊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飞雪出神。
明明是午后,天空却阴沉得好像夜晚,光线微弱,能见度也变差了。
下了雪的天,变成昏黄色的,路灯感应到光线,早早打开了,一片片雪花在光源下,变得朦胧。
槐蔻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有几分困倦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再起身吃药,拉过沙发上的小毯子,让自己暖和了一点。
屋子里也没比外面暖和多少,没有暖气,槐蔻也没开空调。
但盖着被子蒙头睡觉,还是很舒服的。
浑浑噩噩地不知闭了多久的眼,槐蔻被一阵铃声惊醒。
她慢吞吞地伸手拿过手机,才刚睡了五分钟不到,就被吵醒了。
本以为是陈姐找她,槐蔻心不在焉地划开屏幕,上面却跃动着一串数字。
槐蔻盯着那串数字看了片刻,下面一行小字,归属地:川海。
她意识到这是谁的电话,一骨碌翻身坐起,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喂?”
那头静了片刻,才道:“是我。”
槐蔻嗯了一声,轻轻道:“我知道。”
“是……有什么事吗?”
她又低声问。
“没什么,就是打一下你电话,看号码对不对。”
陈默淡淡道。
槐蔻哦了一声。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