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太医脸上没有表情,但乔肆依然幻视了狞笑靠近的容嬷嬷。
他一个机灵就坐起来了,仿若回光返照,“我觉得我好多了!我没事了!”
【救命啊!】
【谁知道这个银针是来治病的还是点我死穴的!!】
【啊啊啊狗皇帝该不会刚才隐而不发是为了现在偷偷让我死于‘意外’吧?!】
【拒绝私刑!拒绝黑暗手段!】
“别乱动!”
王太医按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人按回软榻上,“别意气用事!”
乔肆感觉自己要晕针了,欲哭无泪道,“我真没事啊!你看!我只是破了个很小很小的伤口,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它就愈合了!”
“血的颜色不对劲,唇色也发紫,脉搏虚弱,乔大人,您分明是中毒了!怎么能是没事呢?”
王太医只当他是讳疾忌医,不认可地摇摇头,直接叫了小太监过来把人按住,直接施针,
“若是不及时医治,你可能会陷入昏睡,甚至高烧不退的。”
“我不会!”
乔肆继续挣扎。
王太医只当他是胆子小,劝慰道,
“陛下还在一旁看着呢,还请乔大人不要让臣为难了。”
陛下?
这么一提,乔肆就看向了殷少觉。
紫檀木椅之上,依然穿着那身素色常服的皇帝端坐其上,似乎对于现场发生了什么并不在意。
那双冰冷的眼眸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中更加幽深了,缓缓抬头朝着他投来视线时,仿若连同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滞了,那眼神绝对算不上关怀,反而让乔肆平白生出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战栗。
那根本不是在意病人的眼神。
那是揣摩、观赏,是确保没有人胆敢反抗的监视。
乔肆:“……”
【呜呜呜!!!】
【可怕的暴君!居然还亲自监视我确保我经历非人的折磨!】
【他该不会是看我不爽又没有证据,想暗戳戳上刑折磨我吧!】
殷少觉:“……”
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以后可以参考。
乔肆的心声很吵。
但吵归吵,却也让殷少觉确认了一件事。
所谓的行刺,只是少年不知死活的冲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