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轻声落下,前来禀报,
“陛下,发现了这个。”
是信鸽。
汪太医知道他还有政务要忙,端着自己的药匣子要走,被殷少觉拦下,不用回避,便只是坐到一旁屏风旁边去,主动避嫌不多看。
是陆晚的传信。
虽然殷少觉给了口谕,让他可以随时入宫觐见,但陆晚除了去太后宫中偷科举案证据的那天之外,就再也没进过宫。
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是像这样给个纸条。
他展开一看,竟是有关乔肆的。
【乔肆被乔家的人请走了。】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仿佛还有许多东西并未道明,令人遐想。
乔肆才出宫不到两个时辰,乔家当真是着急了些。
至于请走,以什么理由请走,所为何事,态度如何?
偏偏这些真正重要的细节,陆晚都故意只字不提,任由殷少觉自行猜想。
纸条被捏在掌心攥成一团,皇帝冷着脸色,将其投入了火烛。
“可有探听到他们谈了什么?”
“陛下赎罪,那乔府四周高手众多,属下等无法太过靠近,只远远乔家他们对侯爷前倨后恭,笑脸相迎。”
“行了,退下吧。”
殷少觉不耐挥手。
等到暗卫走了,他手中的书也被放回了一边,又拿起另一本翻看,但只是草草扫了几眼,便又放下。
汪太医见皇帝脸色又沉了几分,在一旁并不说话。
“陛下,严管事求见。”
“进。”
严管家进入御书房,向皇帝行礼,见还有汪太医在,朝着皇帝投来问询的视线。
“有何事,直接说。”
“陛下,乔侯爷回了乔府。”
严管事躬身说道,将乔家派了个人、如何来请,又是如何走的都细细说清。
光听这些细节,倒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仿佛陆晚纸条上不提的细节,也确实并非故意,而是确实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