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拱手行礼说道:“一切都听节帅安排。”
“血腥味太重了些,是该好生休整了。”
王忠嗣上前,与沈潮生并行。
沈潮生稍勒马缰,想要退后几个马位。
而王忠嗣亦然。
一时间,让沈潮生只觉手足无措。
“莫要拘谨,此道宽阔,你只需与我并行。”
王忠嗣低声说着。
沈潮生眼眶微红,只觉是杀红了眼,歇下来会眼睛不适。
沙场之上,若要赢得他人尊重。
要么凭勇武,要么靠战功。
骑马进入赤水军。
赤水军中不少士卒都带着伤势,却依稀认得这带着千骑凿阵的男子。
千骑去,百骑归。
望着那一身血渍,难免带上些敬畏。
王忠嗣亲自点了几个中军旁的军帐给众人休歇。
“沈郎,军中多有不便,你既送使臣来唐,便替我大唐尽地主之谊,可好?”
沈潮生拱手回应:“末将定当好生照料使臣。”
王忠嗣见沈潮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转身去继续安排边境驻军事宜。
皇甫惟明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少,单单是伤亡抚恤就得花上一大笔钱财。更何况还得防范吐蕃袭扰。
“还请使臣莫要嫌弃我等军伍之人粗鄙。”
沈潮生对玛祥仲巴杰拱手笑道。
玛祥仲巴杰冷哼一声,自己寻了个军帐住下。
沈潮生便安排众人将玛祥仲巴杰的帐篷团团围住。
几个累极的人,此刻再也撑不住了,倒头便睡,那还管一身干不干净。
七号默默出帐,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桶水。
沈潮生见状,连声说道:“怎的还要如此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