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跪在县衙门口,口中不住地哀求:
“大人,求求您放了我家那位,我从了还不成吗?”
江瀚有些诧异,望向一旁伺候的小厮:
“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小厮伸着脖子看了看窗外,一副了然模样:
“嗨,我当谁呢,这不是赵二家婆姨吗?又来县衙闹了。”
江瀚撇了一眼小厮,有些好奇:
“你知道?”
小厮点点头,回应道:
“这李家看上了赵二家的纸坊,想要强买强卖。”
“这是赵二家祖传的产业,赵二自然不同意,那李家就随便找了个由头,给赵二关进大牢里去了。”
“唉,已经小半个月了,赵二家婆姨天天来求情,我估计就算出来也只剩半条命了。”
小二摇摇头,叹了口气:
“在延安府一带被李家看上了,连官司打不得,只得乖乖就范。”
江瀚眉头一挑:
“此话怎讲?”
小厮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客官看来是外地来的客商,在这延安府有这三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有几句要紧的话送给客官,客官还需谨记。”
小厮顿了顿,摇头晃脑地念了几句打油诗:
“李无纲,白银铺地金砌窗。”
“秦王府,九边仓,赤龙卷地吞八乡。”
“秦川八百里,填不饱一个朱王爷。”
“黄堂不悬律,只刻白银纹。”
“灾年焚骨香,熬尽庶黎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