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和陈雄落在后面,陈雄叹道:“郕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出了事儿,哪怕和咱们没关系,也会被迁怒。”
英宗就这么一个兄弟,说实话,二人之间关系还真不错。
历史上英宗出征,便留了郕王坐镇京师。
回到府中,唐青把事儿告知唐继祖。
唐继祖抚须默然良久,看着孙儿说:“郕王与陛下乃是异母兄弟,此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唐青也是这般想的,第二日和陈雄在郕王府外聚首,被管事领着进去。
二人都是权贵子弟,待遇自然不同。
“就这里。”管事带着二人到了一间卧室外,一股子焚香的味儿袭来。
唐青看到床上躺着个四五岁的孩子,双目紧闭,唐青听着呼吸声,觉得有些虚弱。
御医正在诊治,管事低声道:“不瞒二位,小郎君身子骨不好,御医也没什么好手段。特别是半夜惊醒……伤身呐!”
陈雄纳闷,“这是要我二人作甚?”
管事指着门外,“还请二位轮值,在此……守夜。”
尼玛!
换个人陈雄能饱以老拳,可郕王是英宗唯一的兄弟,关系极好。
二人无奈,被带着去歇息。
唐青想到了历史上这个孩子的命运,代宗登基后,立英宗的儿子为太子,最终图穷匕见,废掉侄儿,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这泼天的富贵不是谁都能接得住的,朱见济被册封为太子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没有儿子的代宗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才给了石亨等人可趁之机。
王府准备的晚饭很丰盛,甚至还有酒水。
郕王也在吃饭。
管事束手而立,“说是喝酒能激发血气,若是夜里邪祟再敢来,定然会头破血流。”
邪祟有头吗……郕王叹息,“可怜大郎。”
吃完晚饭,休息一个时辰,二人商议,陈雄值守上半夜,唐青下半夜。
唐青躺在床上,他认床,闭着眼难以入眠。
耳畔各种声音,乱做一锅粥。
他心神内收,声音便无法干扰自己。
剿匪一战他大放异彩,可这个大放异彩不是唐青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