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只好听从,替她解了衣带,心脏砰砰乱跳着将人横抱起,放入温热的洗澡水中,慌乱道:
“我出去了。”
“老娘让你进来!”
她忍无可忍,怎么看了那么多话本和教程还是一副不开窍的德性,方才不还亲得挺激烈的吗?拿出那副弄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来双修啊!
他顺从而艰难地褪去衣衫,背对着她下了水。
然后面壁。
清九:毁灭吧……
水温被灵力维系在微烫的程度,屋子里很快缭绕起湿润朦胧的水汽。
这口鼎,一人泡嫌大,两人泡嫌小,他煎熬地泡在水里,任由她各种骚操作掀起的水花或轻或重拍打着他的背肌。水珠汇聚,顺着紧致流畅的线条流淌。
而他,杵在鼎里,只起到了一个加热棒的作用。
腰间忽然被什么环上,是她的手,在水中轻柔异常,他的心跃到了嗓子眼儿。
坚实的背肌也被什么更加柔软的东西覆盖上,像云像雾像水,是她在背后松松抱着他,脸颊侧贴在他潮湿裸露的背脊上。
“晏道友,你答应把元阳给我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她的声音也像雾一样轻。
“我吓到你了,是不是?”他的喉结艰涩地滚了滚,“我……怕我那样,不好看,你会厌恶我。不……爱我。”
“我会爱你的,只爱你一个。”
她想自己也是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了,她才不爱他,她爱元阳,她要毕业。
“骗人……”他声音低低的,“你只爱元阳。”
小心思被捉到,清九有点儿尴尬,只好老实说:“虽然我现在有点儿烦你,但是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我会好好把你放在心里的。”
“你的心里……有多少人啊?我根本填不满你的心……”他苦笑着慢慢转过身,在水中与她赤裎相对。
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向前漂了些,让她的后背紧紧贴在鼎沿,前面紧紧贴着他,不余一丝空隙,他轻轻地吻她:“那就只能填满你的身体了。”
温柔的水面波动起伏,他呼吸愈发急促,逡巡无法进。
拜禁制所赐,此刻痛如万箭穿心。他已然习惯吻她时的痛度,可更加亲密的轻蹭让这份痛烧得如地狱鬼火般旺盛。
他痛苦地看了她一眼,便紧紧闭上了眼,明明是出水芙蓉熏红了腮,却好似罗刹恶鬼惹人恨。
他被无边无际的憎恶与厌倦所裹挟。
清九看他三过家门而不入,抱着他的脸认真说教起来:“诶,晏道友,你这样就不对了。我知道,你是修行无情道的冷酷小剑修,排斥我们合欢道,但是存在即合理。阴阳相合为天行之常,由此繁衍万物生生不息,甚至可以说,我们合欢道乃是万物生存之本,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啊——”
质感艰涩,她毫无防备绵延一声痛叫。
他本是想按照基础课程里教习的一步一步来,先做足了准备再循序渐进,可坚固的禁制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脑海里飘过无数个声音,这些声音环绕着他,尖叫着咆哮着几乎要踩到他脸上,说她是那样自私歹毒,虚伪阴狠,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她会毁了你!你应该恨她!恨她毁了你的道心!让你成为她的裙下臣,让你抛弃你的苍生大义!说!你恨她!
他慢慢堕入无尽的深渊。他的唇艰难嗫嚅着,那一丝光线就要熄灭。
最后一丝理智被侵吞之时,他拼尽全力占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