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是半个学霸,理论课成绩很好,回回满分,哪怕是再艰涩的功法口诀,也能一字不落地默背。说是半个,因为她实践课永远是零分。可理论课再好,也就像是做饭时的备菜环节,即便有满汉全席的手艺,差一把灶火,最后还是归零。
看吧,不是努力就有结果。她难过的正是这个。
啪唧一声,晏七剑脑袋磕在桌上。
他醉了。
清九提溜起他的衣领,一看,人醉醺醺的脸都红了。
“还没到半个时辰呢,药泥都蹭没了!我的药泥!”
她是真没想到晏七剑不会喝酒,而且这酒度数很低,换到现代是能上小孩那桌的。
“醒醒,醒醒!喂,苍天在上,我什么都没对你做啊!没给你下药啊!”
晏七剑醉得很沉,摇了两下便倒在她身上。她只好打横将晏七剑抱了起来。
自打换了身体,她力气也更大了,抱起自己的原身轻轻松松,就是总感觉怪怪的。
寂寥夜色里,客栈里起了穿堂风,值夜的小二打着哈欠去关了窗,白日里贴下的八枚灵符也平息下来。
一双天眼透过灵符窥伺着客栈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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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城玄阳观。
降真香袅袅曲起白烟,八名修士站在玄天赐的屋子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再看下去。
灵气凝结成模糊的无声影像,男修抱着女修朝床榻而去。
玄天赐原是斜倚在雕花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手里的铃铛珠子,突然踹翻矮几,符纸飞了一地:“都愣着干什么!杀过去啊!她那么蠢,定然就是这样被那个老□□哄到手的!”
一名女冠安抚道:“师弟且慢,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只是抱到床上去休息。你看,他这不是又出去了吗?”
没一会儿,清九又端着热水毛巾走了进来。
“来,七啊,我给你把面膜卸了再睡,敷一晚上皮肤会干燥粗糙的。”
玄天赐愤然推开师兄师姐的劝阻,脸色青得可怕。
他强忍着胸膛内的剧痛,撸起绛红宽大的衣袖,握诀摇人:“都备下纱巾打水了,一看便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师姐,再等孩子都要叫我舅舅了!”
“师弟,此人的确是父亲的故交不假,听闻他十九岁时便结下金丹参与仙盟围捕临渊,闭关一百多年,如今修为不可估量!父亲去了九州仙舫议事还没回来,千万莫要轻举妄动啊。”
“管不了那么多!把师叔师伯全都叫上!”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