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针!我筑基的时候就用的这个……”
晏七剑忽而笑了。
自找的。
自己找的。
轻声道:“好,就用这个。”
雨水顺着沟壑分明的肌肉纹路蜿蜒而下,冲刷净血痕,露出翻卷的皮肉。他抱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举起铁棍,在暴雨中直冲天际!
清九举着铁棍大喊:“请赐予晏道友力量吧!”
晏七剑眼里凝着笑看她,也举着对空大声喊:“清九道友,你的话真的好多啊!”
雷光瞬间贯穿药庐。
那一刻,他吻住了她。
突破境界的刹那,他灵台清明如镜,新伤沉疴尽消,通体轻盈。磅礴的灵气如漩涡被收入他别有洞天的无垠灵府,灵力如潮流转在两人周身,将吞吐灵气中的二人包裹起来。
他分不清是来自那颗心脏的疼痛。还是天雷流经经脉的疼痛。总之很痛。
撕心裂肺的痛。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是那日雷太大,她吓得攥了他一把。
早知道幻形术不幻出幻肢了。
云开雨霁,月华细碎洒在坑坑洼洼积水的药庐里,院子里的小油菜鲜嫩碧绿。
衡岐仙君屋子里熄了灯,和衣睡下。
化神境,对他来说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合目-
魔域。
王药药所在小队覆灭的消息已经传至其他小队。那些再也不会亮起的玉符与残缺的俘虏悉数送入魔皇宫中。随符而至的,还有临渊突袭归寂壑的消息。
据说临渊当时在魔域巨大的猩红血月下缓缓而降,镇城的魔将及部众还没来得及群起而攻,便站在原地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倒下,再站起来时,便如行尸走肉自相残杀。临渊悠哉地坐在城楼沿,支着腿吹着风,慢慢地哼起了曲子,直到城中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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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高高坐着的魔皇震怒不已,动动手指,被魔兽啃噬得苟延残喘的修士便爆作一团血雾。
临渊竖子,仗着无相笔与炼魂鼎在手,行事毫无章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端挑衅。
还有这群九州境的修士,竟不自量力,纠集来魔域挑战他。一个是蝼蚁,一个是臭虫,都是一般的令人生厌!无可容忍!
“传本尊令,他屠我一城,我夷平他十城!”
沉渊宫。
临渊悠然走进地牢,心情不错,勉强可稍稍排解他听了两遍两只老虎,在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的愤怒。连地牢里东一块西一块的玉符碎片都变得没那么可憎。
玉符凝光,飞向他的掌心,复原如初。
他不想跟她这样猫捉老鼠下去了,流清商,他最完美的作品,早该让她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