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剑:“姑洗宫的人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清九:“衡岐仙君说忘忧谷靠近姑洗宫附近的灵草已经不再生长,他推测,姑洗宫的地下灵脉或许即将耗竭了。我想,他们也许是在忙这件事。你说呢小剑修?”
晏七剑:“灵脉总会有耗竭的那一天,无可避免。他们或许在着手搬迁,可九州境何处又有能承载几千上万人修行的灵脉呢?这样大一条灵脉,也必然早已有主。”
清九:“不,我的意思是,在整个姑洗宫忙得没空黑我的时候,流清商却有空闲去雪庐找我,送曲谱。这不奇怪吗?重点错误的小剑修。”
晏七剑:“不奇怪,他想你。”
清九摇头晃脑:“枯藤老树昏鸦,晏七在说酸话。”
晏七剑:“请你快闭嘴吧。”
清九瞪他:“晏七让我哑巴!”
晏七剑:“你说正经事,否则我就出去了。”
清九拍桌子:“你没押韵,叉出去!”
晏七剑:“你押了?”
清九:“阿巴阿巴!!”
晏七剑:……
清九又爽了。每次他冷着这张脸,浑身散发出禁欲的剑修气质时,她就偏生出一股顽劣的作弄之心。
她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刚要开口说话,晏七剑身躯却是一颤。
他眉心微微颤动:“无妨,你接着说。”
她走到他身边,手肘抵在他的肩上,边说边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把新炒的葵花籽开始嗑:“而且他今天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像一个人。”
“不像个人,还能像个魔吗?”
她重重一拍:“对,就是像个魔!”
晏七剑痛得额头沁出细汗:“你也像个魔。”
“大淫魔也算魔啊?定义狭隘的小剑修。”清九拂去他肩上的瓜子壳,顺手给他按了按练剑酸痛的肩和手臂,不高兴地随口说着,“这是衡岐仙君今天教我的手法,你好好学着点儿以后给我按啊。”
“好。”
他咬着牙忍痛,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清九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肩痛吗?是我手法不对吗……你不是伤的后心么?我看看。”
晏七剑立刻站起来,退离她一丈远。
“不必。”
“我自己的身体我看看怎么了?喂,你不会搞头悬梁锥刺股那套对我的身体了吧?冷酷的小剑修!”
“我没有。”
他说了就要走。
唢呐拦住他去路,清九飞身上前,扯住他的衣裳便是刺啦一声脆响,露出大半个肩头。
像打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