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痛还在继续,可这种感觉却并不让良熹敬觉得陌生。
荒庙中的长夜,那人与他分离时,在他的臂腕上留下的伤疤,那是岁月洗髓不掉的记忆,那份疼痛他一直记得,那道齿痕长久的不曾褪色。
而此刻,他自始至终移不开眼,他看着苏彻玉,一直默默看着。
明明是她先伤的他,明明是她先惹的他,可真要对这人下狠手,他又难免犹豫。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他向来的规矩,可她已经伤痕累累,怕再万般磋磨,也磨不软她的性子。
她真的,倔强的让人忍不住叹息······
犬吠还在继续,良熹敬终是觉得烦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狗都带走。
长久的,当耳边安静的只剩雨声了,苏彻玉才将头抬起。
她与良熹敬不远不近的一望,她好像有些不解,她不解良熹敬为什么停手了。
而实际这个问题连良熹敬自己也答不明白。
他的头好像又疼了,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没留下任何吩咐,也没再多看苏彻玉一眼,他直步离开。
东草有些无奈,但也没多言,只是临走前示意姜叶将苏彻玉扶进屋里。
再淋下去,怕是命再硬也没得救了。
姜叶一直揪着的心,终是在得到示意后松懈下来。
她跑进雨里,要将苏彻玉扶起。
“多谢。”
很小的一声道谢。
没有多余的力气,苏彻玉此时将近虚脱,但她还是忍不住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