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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曼罗斯上正进行着一场骇人的厮杀。”
“我看到代表仇恨,冤屈,以及愤怒的风暴,在亚空间中附着于曼罗斯的对应精神结构之上。”
“我看到血神端坐在黄铜王座之上,欣赏着它倾心者的盛大表演……它并未插手任何事,它刻意维持着这颗星球在参与者层面上的纯净。”
“作为一个学者,我将记录这些。”
帝国世界曼罗斯之外。
暴戾獠牙号,维恩加尔的舰队,这些战舰全部平静的停靠着。
不知道因为什么,舰队释放出的探测信号不再能触及曼罗斯,而曼罗斯上也不再发出任何通讯信号。
没有人能够知道曼罗斯上正在发生什么。
除了在暴戾獠牙号导航者圣所里的某个人。
“曼罗斯在一万年前的荷鲁斯大叛乱时期,被吞世者视作征兵地。”
“安格隆之子们为当地人留下了一些军用设施,比如能够屏蔽任何信号的装置……”
“当地贵族,或者那位审判官,显然因为恐惧曼罗斯之外的舰队而启动了那台装置,造成了舰队对地表信息的绝对不了解。”
一位身穿学者长袍的男人坐在圣所里。
他轻轻呢喃着,书写着。
没有墨水的羽毛笔只是轻轻划过,他所说的话语便成为一行行烙印在书页上的烫金文字。
而在男人背后的房间里,一处在圣所之中起到仓库作用的小舱室。
暴戾獠牙号的导航者欧娜斯身处其中,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两只手使劲捂着耳朵。
欧娜斯的第三只眼睛瞥见了星球上的一角……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父亲的怀里,自己的父亲额头上第三只眼睛里插着一把链锯剑,而链锯剑的主人正握着剑柄,阴冷的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
这当然不是现在或近期发生的事情,而是发生在过去的事。
欧娜斯就是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而审判官就是那个将剑插进他父亲第三只眼的施虐者。
这件事发生在“诱杀事件”里。
或许如果是别人来回忆的话,他们会回忆到神皇的天使们被另一群天使集火屠戮,身无片甲的情况下被爆弹收割,如同麦子一样压倒在地上。
而那时候还是个孩童的导航者被吓傻了,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生。
对于一个亲眼目睹父母被审判官残忍杀死的孩童而言,她的眼里就是只有自己的父母,没有那些倒在周围的神皇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