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
二盼脸色一尬,吞吞吐吐道:“等我感冒好了的。”
“哈哈哈。。”
一屋子人顿时被逗的前俯后仰。
片刻后,大家酒足饭饱,招呼他们收拾碗筷后,我则起身回到自己屋子里又给杜昂去了两回电话,结果始终没人接。
“睡了没大哥?”
正烦躁的不行的时候,门外泛起林夕的声音。
“没呢,咋地啦?”
我一边应承着,一边顺手拽开屋门,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车子刚进沁县县城,林夕就下一步先下了车,说是几天没沾家要回去给哥哥嫂子报声平安,之后,他也没再来过工地,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还真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嫂子新包的芥菜馅饺子,鲜得很,你尝尝,每年也就这时候山上有,再想吃就得等来年啦!”
门外的林夕换了身利落的黑色运动服,怀里抱着个铝制的老式饭盒,虽然没什么光泽度,边角也有些磨得发白,但是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特意洗涮过的。
别看这小子穿的衣服鞋子啥的都不值钱,但胜在干净大方,由此可见被他时时刻刻挂在心上的哥嫂对他的照顾也指定相当到位。
我瞅着那饭盒,笑呵呵的打趣:“这老物件儿现在可不多见喽。”
“嗨,这是我爸以前在矿上下井时,厂里发的福利,别看它旧,保温效果那叫一个顶呱呱,早上装的热乎饭,到晌午头还冒热气呢,放心吃吧龙哥,我都拿开水消过毒。”
林夕跟着我往屋里走,脚刚迈进门坎就四处张望:“咦,毕爷和盼哥他们呢?要不喊来一块儿尝尝?我还从家里带了瓶酒。”
说着,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个用塑料袋裹着的白酒瓶,瓶身上的标签都有点皱巴巴的,一看也是老物件。
“那什么兄弟,我们都吃过了,今下午。。。”
“哎哟喂,大馅饺子!”
我话还没说完,天津范就大大咧咧地从门外撞了进来,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那饭盒上,搓着手嘿嘿笑:“龙哥,你们反正已经吃饱啦?那这好东西干脆便宜我得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伸手抓起个饺子往嘴里塞,还没嚼两下,又一把抢过林夕手里的白酒瓶,“啪”地拧开盖子,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吧嗒着嘴巴对林夕道:“林子,咱俩也是真没口福,刚才龙哥他们可是把生猛海鲜造了个遍。”
“不是天津,赖我,给搞忘。。。”
我一听这话,脸上顿时就有点发烫,心里头也有点不是滋味。
刚才喊初夏他们进来吃饭的时候,我还真就把天津范给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