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阿兄阿兄阿兄……”
阿兄不为所动。
乌令禅跪坐在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袖,讨好地仰头看他:“阿兄,我知道错了,不该为了一时快意而和孟凭立下生死状,还以身犯险,差点连累阿兄。我忏悔、我思过,原谅我好吗?”
知晓并非他的错,尘赦不想待他太过严厉,语气艰难放得温和:“真的知道错了?”
乌令禅:“自然,乌困困还能骗阿兄不成?!”
尘赦:“……”
只会说漂亮话的骗子。
松心契的影响仍在,虽然微弱,却仍旧能感知到乌令禅那边传来的一阵阵的情绪。
那是以退为进的洋洋得意,和期盼计谋得逞的狡黠,唯恐被发现的担忧。
……情绪复杂,唯独没有一丝真正的悔过。
尘赦笑了。
乌令禅永远分不清别人的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当即仰着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妄图得到阿兄的高抬贵手。
尘赦没有怜悯。
就如同乌令禅没有思过。
尘赦拂袖起身。
乌令禅一呆,还以为阿兄又要把他甩下愤然离去,正打算再说几句漂亮话,却见尘赦开口:“你身上的伤虽然痊愈,但孟凭死前所下的琉璃劫却是个棘手的法器。”
乌令禅不明所以:“什么法器啊,怎么棘手了,我现在经脉顺畅,并未觉得不适。”
尘赦并未多说,伸手一点。
乌令禅当即栽倒,整个人仰躺在连榻上,四肢动弹不得。
“阿兄?”
“不是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尘赦居高临下,带着茶香的宽袖缓缓按在乌令禅眉心,淡淡道,“现在又怕什么?”··
乌令禅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见尘赦怼他,也来了脾气,直挺挺躺在那,嘴也梆硬:“我没有害怕,只是随口一问,阿兄既然不答那便算了。”
尘赦竟真的没有回答。
乌令禅闭上眼睛,满脸不在意。
……实则心中打鼓。
琉璃劫是什么法器,怎么从未听说过?
(buduxs)?()能让乌天骄在意的东西往往是榜首,最起码也得前十,琉璃劫既然排名不高,被伤到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症。(bud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