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乌令禅刚阿完,一抬头尘赦已消失原地。
……只留地面漆黑浊气旋转盘着中央的一小圈空地。
乌令禅茫然注视着尘赦消失的方向,呆呆的不知如何反应。
以金丹修为斩杀元婴修士——哪怕元婴只是用丹药堆出来的半吊子,但也足以威震三界。
阿兄不以他为傲吗?
方才离去时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直如此?
乌令禅困惑不解,但他就这一点好,心大,暂时想不通的东西从不逼自己。
他抬手一勾,玄香太守重回腕间。
灵力回笼后,玄香终于能化为人形。
乌令禅扒拉他的袖子:“给我找件新衣裳,茄子也行。”
玄香面无表情,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乌令禅只好自己扒拉,半晌终于寻到一件漂亮繁琐的丹枫红袍——这件本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及冠衣袍,坠饰挂了满身,奢靡得几乎晃眼。
蓬莱盛会勇得魁首,迎接众人瞩目,穿这件倒也合适。
乌令禅乐颠颠地准备脱衣服。
脱、脱……
衣服脱不下来。
乌令禅:“……”
乌令禅呆滞在原地。
两颗火流星砸下来,再华贵的法衣也得被砸毁。
况且乌令禅衣袍从不追求实用,美丽就足够,布料花纹得是最漂亮最招摇最没用的,刚穿上没半天的丹红华袍被炸得破破烂烂,灰一块黑一块。
比小乞丐好看不了多少。
此时这破衣袍被加上一层薄如蝉翼的灵力护住,乌令禅完全碰不到,更何谈脱下。
乌令禅急死了:“墨宝……玄香!救我,这破衣服是不是黏我身上了?!”
玄香懒得搭理他,但一听这句话,又靠过来,面无表情地研究一圈,淡淡道:“的确。”
乌令禅催促道:“玄香,快想想办法呀!”
“没有其他办法。”玄香道,“洞虚境的禁制,我哪有本事解开?”
乌令禅来回扒拉衣服,努力半晌仍是无法撼动半分,就算往身上披件崭新的妄图遮住,也会被那道灵力震碎。
乌令禅彻底没招了,哭丧着脸:“难不成我要穿这一身当魁首吗?”
玄香:“哈。”
乌令禅:“你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