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修垂目淡淡看了她一眼,从她书桌上抽了两张湿纸巾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砚修?”
“萍姨,小厨房做了一些点心,给您送来一些”
两个人似乎走远了些,他们说的什么,林西彩听不大清。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付砚修重新走了进来。
林西彩看过去,“我妈妈”
“萍姨今晚会睡在雪繁那里。”付砚修说,语气平淡。
“谢谢你。”
付砚修目光沉沉,仍盯着她的伤口。
林西彩似乎叹了一口气,半晌,讷讷道:“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林西彩的表情始终淡淡的,透出一种沉寂的阴森。伤口在流血,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
付砚修盯着她的脸,而后不动声色移开,打量她的这个房间,然后他注意到她的这个房间里面竟还有一扇门。
付砚修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扇门上,一时有些晃神。
那扇门后面,会是什么?
李氏独子失踪的新闻沸沸扬扬传了许久。
而这个人失踪前,突然跟她有了一些交集。
她的三缄其口。
她的古怪举止。
还有这次奇怪的受伤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身上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医生不久来了,果然是个女医生,大概三十来岁。
付砚修嘱咐了几句,出去回避,一直到在外面客厅坐下,脑子里还是她的房间一角那扇合着的门
林西彩的伤看着有点血活,其实伤口不算深,昨天医生包扎后止住了血,第二天早上她自己重新上了药绑了绷带,连假都没有请,照常去了学校。
林西彩下了公交,还没走进校园,便遥遥看见了校门口她的那位怪同桌。
那人骑着那辆破山地,两条腿撑在地上,身上除了那一贯的冷寂颓丧味儿,还多了些阴沉沉的东西。
毕竟也做了小两个月同桌了,林西彩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今天不高兴。
不,应该说很不高兴。
林西彩在心里啧了一下,谁又惹他了。
他是背对着她的,可几乎是她看见他的第一瞬,他就回头看了过来。
那双深邃沉凝的眸子幽幽看向她,凉飕飕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移到她肩膀某处,眼神沉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