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彩走进教室,刚坐下不久,便被抱着作业本走进来的语文课代表喊了一嗓子——“钟菲,语文老师在办公室等你。”
该来的躲不过,林西彩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检讨书,视死如归走了出去——检讨书是昨天熬夜写的,请家长是不可能请家长的,要家长没有,要命一条。
她穿来之后,原主妈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林西彩有些侥幸地觉得,这封字字泣血的检讨书和她真诚的卖惨技术能帮她度过这一关。
林西彩进了办公室,语文老师看过来,见她只身一人,微微蹙眉,“怎么你一个人,家长呢?”
“我生活在一个特殊的家庭,在我很小的时候……”
林西彩卖惨刚起了个头,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二人齐齐回头,便见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外,赫然是昨天刚刚对她动过杀心那人。
语文老师看过去,“你是?”
付砚修看向林西彩,林西彩愣了愣,也犯了难,半晌,喉咙里生硬吐出两个字:“……哥哥。”
付砚修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唇角的嘲讽隐晦却分明。
“坐吧。”语文老师语气缓和少许,“钟菲的情况我也理解,我今天请你过来,不为她的成绩,而是她的学习态度……”
语文老师跟他说了她的情况和和她近来的一些表现,付砚修很有礼貌,看起来很认真地在听,但林西彩清楚,这只是他的教养让他不得不做的体面伪装。
她现在在他那边的人设是一个迷x未遂的猥琐女,大概有关她的事,他多听一个字都会觉得恶心。
果不其然,谈话结束,语文老师放行,二人从办公室一出来,林西彩就感受到了他身上与昨天如出一辙的厌恶与威压。
林西彩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复杂,“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不知道吗?”
付砚修冷道,“我最讨厌有人拿我爸压我,你确定要把我的忌讳犯一个遍是吗?我以为,你至少会安分几天的。”
“我什么都没做,”林西彩试图解释,“这件事我连我妈都没说……”
“失忆、调班、考倒数、请家长,”付砚修微微俯身,“你的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呢。”
这样尖锐对抗的态度消散了林西彩心里的那点愧疚,林西彩自觉有口难言,干脆闭了嘴,没了解释的兴致。
付砚修沉默将她的神情收于眼底,对上那双清澈的含着些许恼意的眼睛,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付雪繁的那句“她就是很不对劲,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还是这个人,明明还是这张脸,可她的眼神、她的气质第一次让他觉得陌生。
昨日在电影房里看得不甚分明,这种差别在阳光下无限放大,发酵……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