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啊?”
容绒惊得瞪圆了眼,如玉的脸蛋瞬间爬满慌措。
霍诀敛眸,抬手拂去她嘴角的发丝,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我找到你时,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然……然后呢?”
容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然后我拉着你的衣袖想带你回家,半途你却不肯走,非要我抱你,否则就……”
“就什么?”
容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跳湖,说要淹死自己。”
容绒彻底愣住,耳根瞬间泛红。
霍诀眸色软了些,继续道:“我抱你回来,你爹正好去了商铺,你搂着我不肯松手,还说要嫁给我,你爹回来瞧见,都被你吓跑了。”
寥寥数语,让少女的脸颊迅速染上嫣红,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小声问:“那我爹……没说什么吗?”
“他说,女大不中留,随你去。”
容绒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双手抱头转身,快步跑进闺房“砰”地关上了门。
她居然在酒后,“轻薄”了良家少男!
片刻后,容绒渐渐冷静,悄悄将门拉开一条缝,偷瞧霍诀还在不在。
谁知霍诀仍站在缸前,见她探头,与她对视。
阳光下的少年剑眉星目,模样人畜无害,却让容绒更觉愧疚。
她犹豫半晌,还是从屋里走了出来,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对……对不起,昨晚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有没有冒犯你。”
“无碍。”
怎么会无碍?她先前两次拒绝霍诀,昨夜又那般失态,醒后连句像样的交代都没有,何尝不是变相的伤害。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霍诀道:“好生在家休息,日后少喝点酒。”
隔着一丈远,容绒望着他脸上的笑意,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低低的“我知道了”。
霍诀离开后,容绒捧着一碟红糖馒头坐在台阶上,咬一口,叹一口气,满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