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语,“甲第五号房,四万万八千五百。”
烟语,“甲第二十六号房,四万万九千。”
“砰——”
“二十六号,你故意的吧!”
方才,对方的沉默加价并没有令郑元婴心中获得半分兴意,此刻珑玉的怒火终是令郑元婴笑颜大开。
这是一股后背脊骨闪过电流的苏爽。
虽短暂,但快乐的余韵悠长,将他的失败的颓意,洗去大半。
他就赌对面是个娇蛮没脑子的大小姐,果然让他赌对了。
郑元婴斜靠在桌沿,“道友此言差矣,拍卖会场,价高者得,道友若是囊中羞涩,不若放弃。”
对面停顿了几息,似乎是从声音听出来他的身份,极为傲慢地短促笑了声,“我道是哪个鼠辈,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啊,怎么,打不赢我就在这里做手脚,郑元婴,你个雀占鸠巢的破落门户敢和我比财力,本小姐兜里的银子砸死你都还有富裕的。”
说完,珑玉将一颗碧绿的葡萄塞进嘴里,半边腮圆鼓鼓的对着江殷梦俏皮眨眼。
似乎在说,你就瞧好了吧。
江殷梦确实瞧好了。
论颐指气使,盛气气人,珑玉排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果然,一句雀占鸠巢的破落户将郑元婴气的七窍生烟,五指成拳咔咔作响,就连郑三爷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此女简直狂妄至极!”
郑三爷气的连击两下铃铛。
竟然敢说他们是雀占鸠巢的破落门户,他一定要给这这女子一个教训。
烟语眯眼,“甲第二十六号房,击铃三下,出价十四万万七千灵石。”
多少?
十四万万。
“冥币我都不敢烧这么多啊。”
金项圈少年,“这回是真的没有我们的份了。”
不知为何,总感觉解脱了。
女护卫转身,“我去抢。”
“你回来,那可是郑家,等没看见方才郑元婴拦在门口那个架势吗?”金项圈着急地追着女护卫而去。
郑三爷清醒过来时,窗檐的铃铛还在摇晃,惊呼声、崇拜声还盘旋在他脚底,这让他有股踩在云端的感觉。
但是一想起他方才昏头出的价,他又一阵天旋地转。
以这二人的定力,应当不至于被一句话就击昏了头才对,可谁让那一句雀占鸠巢的破落户还有一番久远的内情呢?
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