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流里流气。
容显资将唇边那杯茶饮尽,又接着道:“我这可是怜香惜玉的本心之举。”
从他唤容显资进来关好门那一刻,就应该是男子对女子在情事上的完全掌握,宋瓒也习惯了这种感觉,可莫名攻守易形。
那是因为容显资不喜欢别人掌控自己情绪,宋瓒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不舒服,难道容显资就不会了么?
“你这样那几个小贩也活不成,多杀几个对知县来说多一分交代和安心。”宋瓒暗下眼色。
容显资将方才她在下面画的那糖画转着玩:“我知道,所以我唇语让他们快回去看看妻儿老小。”
宋瓒终是露出来诧异之色:“你知道这些人是知县派的?”
“此地离几个大土司都有些距离,几个大吐司之间也会内斗,谁都不想多出一份力,知县更不乐意他们派人过来,倒不如知县自己安排几个,装样子后把人头交给那几个土司,明面上那几个土司面子都给了,我这一趟下去也帮他全了锦衣卫面子。”
“知县也有理由将那几人光明正大绳之以法,而不是那几人真在他辖区犯事。”
容显资回想了一下那知县给的银子:“还是给少了点,大人,有人看不起你呀~”
不是撒娇,是挑衅。
他居然被一个女子挑衅了。
“我以为你是说些让小贩跑的蠢话。”
容显资转糖画的手停下:“那小贩不知道接了多少黑心肠的勾当,沟里翻船也算赎罪,他们是要来杀我,我救他们作甚?”
这于季氏当铺情况截然不同。
宋瓒想问,其实容显资这么下去赶人,是不是也是害怕她受伤,锦衣卫自然不会受伤,但她没有锦衣卫的功夫。
可是她不是就住在自己隔壁么?
话噎在喉头,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被转着玩的糖画微微有点化开的趋势,反射了点点烛火光。
宋瓒突然想起容显资画了一个那婢子小时候的糖画,她没有见过那婢子,为何能画出?
心里这么想着,也就问了。
“啊,”容显资没想到宋瓒会问这么个问题,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儿童版自己“阿婉长得好看,小时候肯定也可爱,她脸小眼睛细长,直接往这方面画,画得越好看越好咯。”
确实,那婢子看见糖画的自己很满意。
“谁不喜欢别人眼里的自己漂亮好看啊?”
宋瓒看着容显资不语。
容显资福至心灵,这宋瓒是想让自己给他画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