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忘了带桌椅,是一个失策,不过不要紧,明天他可以再过来一趟做补充——一个屋里怎么可以没有桌椅呢?
沈君一下子抖擞起来。
商言渊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听到他对其他人的鄙夷,胃一阵抽疼:
有没有可能装零碎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只能装零碎呢?
但下一秒,他没空操心这个了,大少爷说要做饭,把菜洗了个囫囵就开始乱剁,一时间案板上跳动着心碎的番茄、车祸的洋葱还有疯狂的土豆。。。。
为防止自己又一次刺伤少年脆弱的心脏,商言渊忍着狂跳的眼皮别开头,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倒进锅里以后都一样。
他在这边处理鸡块,料酒、生抽、胡椒、淀粉逐一放入腌制,然后端起腌肉的瓷盆出门生火热锅。
沈君见他出去,如同开启跟踪雷达,仿佛一条小尾巴,扛起“临时案板”追出去。
但他才把备菜台搁地上,就撞上商言渊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来路,他顺着回望过去,干咳一声,放下菜刀,回去把掉在地上的番茄土豆菜叶子一一捡回来重新冲洗。
“行了行了。”
见他做的狼狈,商言渊只得投降:“你去再生个火,把饭煮了。”
沈君也松了口气,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地上的菜好像越洗越脏了。
但煮饭也是难题,这地方没有电,他买的电饭煲压根用不了,若他人肉供电,火候不知如何把握,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柴火蒸饭。
但蒸饭要不要放水。。。放多少?蒸屉里有水了,锅里还要吗?
菜谱里没有说,沈君犯了难。
商言渊正在处理他遗留的蔬菜尸体,余光捕捉到他脸上的严峻,唇线一软,眼中透出两分无奈:
“怎么了?”
“渊哥,你介意晚上吃面吗?”沈君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要在未知领域冒险,柴火饭不会煮,柴火面还是很容易的。
才见几面,叫那么亲热。。。商言渊不自在地继续切菜,咂摸着那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突然问:
“你不上我的课了吗?”
“当然要上。”沈君诧异道。
“。。。那你应该叫我商教官。”商言渊口气梆硬。
“可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沈君把一口小汤锅架在火堆上,烧水煮面。
商言渊已经准备好所有食材,瞄了眼被烈火包裹的奶色汤锅,觉得应该不会再出幺蛾子:
“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