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有条小绒毯,像是沈诺平时用来盖着保暖的,他便没去找被子,直接把它盖在身上,又搭了一件外套,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在别人家里守岁,还是头一遭。
想到守岁,裴既白忽地记起件事,翻身下了沙发,找到一个空的红包,往里面塞了一百块钱,再悄无声息放在她的枕边。
过年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透过幽暗的灯光看着这张白得发光的小脸,她的呼吸十分轻浅,身体侧躺,像婴儿般蜷缩,脸朝向门这边。
把他撩出了火,自己倒是睡得安稳。裴既白一动不动看她,沉出口气息,也不知道明天早醒来,这只小白眼狼还会记得多少车里的事。
回到沙发处躺下,再次盖上小毯子,毯子仿佛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
香香甜甜,像儿时夏天吃过的雪糕。
很好闻。
……
第18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吃亏”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裴既白驱车离开。
沈诺醒过来已是七点半,窗外冷冷的太阳升起。
感觉身上都是酒味儿,黏黏糊糊的,她在浴室把裙子、裤袜之类脱下来,冲了个澡。一些记忆随着温热的水,冲进了脑海。
沈诺睁圆了眼睛。
昨天晚上,她在车里做了些什么?
虽然记忆并不完整清晰,但是她绝对有在他怀里作天作地,胡作非为,好像还咬了他?
就着水,用力地搓了一把脸。
那杯酒好像有点儿问题,之前着急忙慌想去看看哥哥的情况,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想起来,依稀听到邱衡说酒吧有调制出一种酒,女生喝下会乖乖跟人走。
这本文里有这种设定,也不稀奇。
是她大意了。
换好衣服,再收拾了一下床铺,这才看到枕头边放着一个红包。
好奇地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一百块。
不是阿姨给的那个,是哥哥给的压岁钱?
然而收拾整理好下楼,见到哥哥从外面回来。
她不由问:“哥,你昨晚一直没回?”
他嗯了一声:“昨晚有点事,实在回不来,裴既白说你喝多了,我拜托他留宿在家照顾你,他一早才走。”
沈诺讶住,那么那份压岁钱是裴既白给的。
“你怎么了,酒还没醒?”
沈诺摇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