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扣发出一阵咔嚓声响,沈诺下意识地低头瞧,却瞧不见什么,她的裙摆是天然的屏蔽物。
他亦没给她机会细瞧,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继续深吻。
随着滚烫感袭来,沈诺这才反应,他后面说的话是什么,瞬间双颊又红又烫。
男人却冷沉着脸,眼睫下垂,在车内暗淡的光线里投下一片阴翳。
那种将至未至的难受感蔓延开来,沈诺趴在他肩膀上,脸埋在他颈窝里,如喝醉的那晚一样,用哭腔喊他的名字:“裴既白——”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那一刻脸色沉骇得可怕。
却也在极力地忍受。
似今天午后的乌云一般,越积越多,积到一定阈值,最终一场大雨倾泻而下。
整个世界都好像畅快了。
……
他抱着她的背,深深地喘息。
沈诺也闷在他颈窝,哭成了泪人。
气息喘匀之后,裴既白扯了纸巾,擦拭椅背等处,又帮她清理了一下。
沈诺伏在他肩膀,擦了一下眼泪。
忽然听见他呃了一声,随后是轻轻一笑:“好像裙子上,有一点儿。”
沈诺:“……”
“但问题应该不大。”
沈诺捏紧拳头,捶了他一下。
他帮她理好衣物,继续抱着坐了一会儿。
许是有些疲惫,他的头微微仰起,靠在了座椅上。沈诺盯着他突起的喉结,想起此前有一次,他不让她亲喉结,说以后再亲。
就是指这种时候?
虽然迟了一些,但是她还是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喉结。
男人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手抓紧了她的胳膊,眼睛睁开后沉声道:“还想再试试?我不介意。”
沈诺没有说话,只看他。
他却笑:“这次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进去。”
沈诺哼唧着拍打他胸膛,从他身上下来,自己再理了一番裙子。
小声骂着这个男人:“跟狗似的。”
男人靠着座椅,一副餍足的模样,听罢也不恼怒,反而扯起笑勾过她的脖子,又蹭了下她的脑袋,说道:“诺诺,很好蹭。”
沈诺气道:“快去吃饭啦,我饿了。”
车外已是华灯初上,先前之时,就有不少上班族从写字楼里走出,甚至还有人经过他的车旁,好奇地往车里扫一眼,却只能看到一张冷峻又俊美的脸,以及一个把脸埋在他颈窝上的长发女孩,似乎只是在抱着他睡觉。
看他?男人无所谓,但不能让他们看到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