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道:“我比你大6岁,老得比你快。”
沈诺:“那你健身,保持体态良好就行。”
“……”
这个话题一直持续到车子抵达小区,他继续问:“我都能看上你有趣的灵魂,你就不能挖掘挖掘我的内涵?”
沈诺见他不依不饶,抓着他领子摇晃了一下:“我又没有你那么深刻,我就是这么肤浅。”
“你这是在夸我?行,我比你深刻一点。”
沈诺被他抱出车子时,天空正飘雪。她抬头望着幽寂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勾着他的脖子说:“裴既白,下雪了。”
裴既白的脚步停住,单手抱着她,站在一盏高高的黑色路灯下,白炽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沈诺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笑着去冰他的脸,再问他:“凉快吗?”
他回看她,眼睛里带着笑:“凉快,很凉快。”
沈诺拨了拨他头发,拍掉上面的小雪,说道:“裴既白,我们回家吧。”
他们和上次一样,在电梯里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接吻,进了玄关后,沈诺被他抵在门上。
裴既白扣着她的后脑勺,舌头纠缠在一起。他吻得极深,细细密密地舔吻不断落在她的唇上、脖子上。
在床上折腾许久,还凑到她耳边,狎昵地问:“刚刚说我深刻,想不想我再深刻一点?”
沈诺感觉不妙。
不久,她仿佛是要被他钉在床上……
沈诺感觉自己的气息都快要喘不上来,各种动静声响也因为他的力道而弄得极大。他却仿佛极有成就感,咬着她的耳垂说:“宝宝,好棒。”
饮了酒的缘故,沈诺身上白净的皮肤泛起潮粉,让人愈加爱怜。裴既白帮她擦了一下汗,又扯了被子给她盖上,说等下再去洗澡。
而他却罕见地没有陪她躺太久,起身说去抽根烟。
他极少抽烟,偶尔会来一根。
此刻男人站在卧室内的阳台,开了半扇窗户,身上的衬衫敞开着,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腹部,点燃烟后,烟雾很快被风吹散。
沈诺侧身躺着,看向他,觉得抽烟的裴既白,虽然有些心事,却更显成熟的魅力。
他也许是在想明天就要去美国的事吧,他们这些天,一直耳鬓厮磨在一起,尽量不去谈论分离这个话题,但谈不谈论,他明天都要离开。
他从来不会跟她提任何要求,比如:“跟我一同去美国吧。”
或者:“诺诺,放假了可以去看望我。”
在他的意识里,仿佛奔波这种事,理所当然是男人来做。
夜空中远远传来庆祝新年到来烟花炸开的声音,沈诺套了条睡裙,光着脚走过去,从后面圈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呢喃道:“2002年了。”
英挺的男人转过身,手指夹着烟,却没有再抽,而是任其燃烧。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温柔地道:“新年快乐。”
沈诺点头,脑袋靠在他胸前:“你也新年快乐。”
淡淡的烟草味一直弥漫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只要这样安静地拥抱着就足够。
只是男人的眼睛很尖,垂头时看见了她光秃秃的脚,随后松开怀抱,皱眉道:“怎么光着脚丫子?当心感冒了。”
说罢试图单手抱她,可是沈诺没让他抱,而是后退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