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郁闷了:“我想亲口当面跟他说,我不可能一直被你关在家,况且叶知语的妈妈动手术的事,难道你不管了?你这么急着回来,不就是为了她?”
沈宴被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训道:“翅膀长硬了?敢来威胁你亲哥?”
反了天了,沈宴感觉自己早晚要被亲妹妹气死,早知道要操这份心,她还是没有恢复的好。
他走向院子里,又回头对她说:“不是要亲口跟他说?不出来?”
沈诺觉得他肯定也会在一旁听,那多没意思,便道:“等你不在家,我再跟他联系。”
沈宴没再管她,先走了出去。
不知道哥哥跟裴既白说了什么,总之他回来时说:“人已经走了,你这两天给我好好待家里反省,再跟他彻底做个了断,别想着又去私会。”
兄妹俩安静了一会儿,沈宴去了趟厨房,出来时说:“先去外面吃饭,顺便去趟医院。”
“去医院?”沈诺不解地看他。
“我不带着你,难道给你机会去见姓裴的?”
沈诺嘀咕:“我想见,人家也不一定有空。”
沈宴啧的一声:“赶紧走。”-
来到医院,由于心脏手术安排在明天,叶知语的妈妈在医院进行治疗与术前准备,兄妹二人来到病房时,叶知语正在陪她母亲说话。
沈诺走过去,叫了声:“学姐。”
叶知语回头望,看到了门口的沈宴,脸容立即转了色,原本温和带笑的脸,一下子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愣与愧疚。
她站起身,目光对上沈宴的。
沈诺见状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借机离开,留下他们二人。
虽然是假期,但是医院里往来的人并不少,沈诺坐在外面的一张休息椅上,叹了口气。
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裴既白,但又觉得,一些话,只适合当面说,当面问。
沈诺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全是昨天晚上的事。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温柔地予以抚慰。
她紧抱着他,伏在他颈窝,又害怕住在隔壁的哥哥听见,不敢吱声。
那是一种噬骨销魂的感觉,她难以形容,也有些食髓知味,
在照顾她、包容她,以及疼爱她方面,他是个无可挑剔的人,可现在看来,她实在不能算了解他。
睁开双眼,有两位家属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慢慢经过,老人说:“等我走了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地过。”
没一会儿,又来了一对母子,儿子庆幸地说:“还好是良性的,治好就行了。”
又有一个中年妇女边走边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
医院这种地方,天天上演生离死别。
正感叹时,电话响起,沈诺以为是裴既白打来的,但并不是,而是哥哥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