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又问他:“你剪完彩就走了?”
“哪走得了,还在商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一圈儿。”裴既白道,“和你一样,本来不该我来,被长辈临时打发过来的。”
沈诺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们原本不会遇到,但是机缘巧合,就这么遇到了。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她:“想吃什么?”
“都可以。”
“日料怎么样?”
“也行,但我不喜欢吃生食。”
“那不去日料店,吃点儿热乎的吧。”
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涮锅子。
热气腾腾的餐桌上,裴既白给她夹了涮好的肉片,沈诺有些饿,吃得很快。
瞧着这个面对食物,吃什么都香的人,裴既白轻轻地笑了笑:“没人跟你抢,也不怕噎着。”
沈诺吃饱了鞜樰證裡,有了力气。离开餐厅时,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今晚和平时不一样,平时语调轻松愉悦,喜欢调侃挤兑她,今晚却沉默好多。
沈诺不适应地看着他,说道:“你怎么都不说话。”
裴既白侧头看她:“想听我说话?”
什么啦……沈诺无语:“觉得你好累的样子,要不然早点儿回家休息吧。”
“车上歇会儿就行。”
他一说这话,沈诺便想到上回在车里歇会儿的事。
不过他这次没有去后座,直接走到了驾驶座,坐进去。沈诺见状,心里松了松,也拉开了副驾的门。
车里极安静,他调整了座椅,眯闭双眼,侧脸线条一如既往地流畅。沈诺静静看着,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的唇上,薄薄的唇抿得偏紧,但是看上去又是那么柔软,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明明不见他的这段日子十分平静,一见面,就又情不自禁动这样那样的念头。
沈诺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他眯着眼睛问。
“没叹气。”沈诺说,“对了,你去美国出差,是去硅谷吗?”
“啊。”
“硅谷是在加州,离洛杉矶远吗?”
“五百多公里,加州南北狭长。”
“嗯,我是想说,洛杉矶有个比弗利山庄,很多有钱人都在那儿置业。”
裴既白睁开了双眼,靠着座椅偏头看她,笑着问:“想去那里置业?”
“我又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