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让陆翡然点餐,点餐后,陆翡然微微皱眉,他觉得兰斯说的这话有点奇怪,意有所指吗?
难道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刺激自己?
想到这,陆翡然提起警惕心,说话的内容也尖锐起来。
“我听说了一些消息,有关你的。”
“哦?说来听听。”
陆翡然看着兰斯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问:“听说你今年年底要结婚了?”
话音刚落,包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陆翡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兰斯的脸,不愿意放过一点表情的变化。
突然,兰斯嗤笑一声。
“这是谁说的?”
陆翡然凝眸继续问:“是假的?”
“一半假,”兰斯沉吟了片刻,“是年底必须确定结婚人选,正式结婚可以明天6月之前完成。”
兰斯视线下移,看着桌上的茶盏,眼神中流落出一丝不宜察觉的伤感。陆翡然被这缕伤感蛊惑住了一样,不由皱了眉:“为什么这么着急?”
“家里安排。”兰斯轻声说。
陆翡然一向对这种不顾子女意愿的包办婚姻感到不满,背后的动机全部都是钱和利益。
但对于他们这些上层圈子中的人来说,结婚不代表什么,夫妻二人并非捆绑,还是各玩各的。甚至连财产都不一定是绑定的,钻着法律的漏洞各自经营财产的夫妻多的是。
“那你……现在找到人选了吗?”刚才突然被激起的攻击性骤然消失,陆翡然对兰斯又升起了同情。
问这句话的时候,陆翡然低下了头,因此没有发现兰斯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刚才不一样了。
刚才看似无意流露的脆弱和忧伤全然不见,只有作为旁观者的玩味。
兰斯恶趣味涌上来,如果在这里直接点明,陆翡然会作何应对呢?
嗯……还是等等,看看陆翡然可以忍耐多久。
和丈夫的未婚夫共进晚餐,还做了朋友,真的没关系吗?
兰斯故意说:“倒是有个正在接触的人。你觉得你们老板人怎么样?”
他观察着陆翡然的每一丝变化,看见陆翡然手里的勺子掉了下来,碰到磁盘的边缘发出脆响。
陆翡然没有抬头,浓黑的睫羽却在轻颤,像振翅的蝴蝶。
他担心会让兰斯看出他的异常。可他的心中却也没有出现想象中的不安,他很平静,对翟千策的所作所为早有预料。
好下贱,结了婚还勾搭别人。
陆翡然重新拿起勺子,平静道:“我今天刚入职,对老板不了解。你是说拓维的董事长翟千策吗?我听同事说他已经结过婚了。”
他在试图提醒,看兰斯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