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流盼衣内藏乾坤,绝非全为折磨穿衣者。毫针刺进体魄,柔软纤毫。刺挠微痒,制收气力、内炁,同时增添本欲。
南宫琉璃自幼被族规约束,亦被家族庇护。光芒时时笼罩,她诸般光彩加身,却也时时约束自身。此刻花笼门阴暗偏僻,家族光芒恰难照耀。她自是哀怨愁苦,但偏偏欲趣渐浓。
南宫琉璃忽然一愕,端详李仙面庞,深深“咦”了声。她知李仙俊俏非常,年岁轻轻,出身卑贱,却不知哪里学得颇多学问。此处光线明亮,相距又近,看得更为清楚,不禁暗想:“这面貌……倒真是巧夺天工,这花小贼的英俊潇洒…倒…倒很罕见。”
俏脸微红。
南宫琉璃坐得片刻,气力稍凝,周身虽仍有刺挠感觉,却可强压而下,好奇问道:“你是有脱胎相么?”李仙说道:“不错。”
南宫琉璃道:“难道是慈悲相、白毫相?”李仙说道:“我属完美相。”
南宫琉璃惊道:“呀!你有这般天姿?”李仙说道:“这脱胎相很厉害?”
南宫琉璃说道:“厉害极啦。脱胎相千奇百怪,好似天平…享得其利,某处便会受其缺毙。”
“完美相每一阶段,唯有益处而无弊处。自然十分厉害,但终究看人…”
李仙笑道:“知道啦,南宫导师,快快回去吧。你这貌美人儿,若给旁人瞧见,可得拦路截色的。”
南宫琉璃轻啐一嘴。气力恢复,李仙搭手搀扶,南宫琉璃起身时牵动毫针,又是一颤,李仙轻力挽扶,未至摔倒。结伴而行,跨过一条蜿蜒小径,穿过一道溪流。再行半个时辰,见到桃花小镇。
时近傍晚,小镇炊烟袅袅,祥和悠然,花田片片,农汉扛锄归,顽童抓蜂玩。南宫琉璃甚感惊讶,端详许久,不知此处竟有小镇。
李仙回到镇间,得知南宫琉璃行坐均有极大难处,恐她丢了颜面,便先行回到客栈。卧房在二楼,沿途阶梯却叫南宫琉璃惨呼连连。
跨步时必遭衣裳牵制。要命在于…她吃苦受难多了,竟不知是苦是乐。若说不好受,确是扰得她郁闷无奈。若说好受,毫针牵制间,竟隐隐另有种澎湃。
待上到二层,她俏脸红晕如血,依着墙壁歇息。她骂道:“天杀的…这衣裳谁发明的,我宁愿被捆着。”
李仙扶她进房,今夜暂居客栈。南宫琉璃面色藏异,见客栈仅有一张床卧。倘若李仙欲行那事,她确反抗不得。
李仙将她头饰取下。轻轻掂了掂,心想:“应该能当些钱财。”
他说道:“你今夜打地铺罢。”
南宫琉璃说道:“我?打地铺?”李仙说道:“床卧太小,我得自己睡。”
南宫琉璃微微气恼,但亦能理解:“那好罢…可我动作不得,这点需劳烦你帮我。”
李仙说道:“自然。”
即喊来店小二,再取一张草席,一张被褥。平铺在地面。客栈狭小,再铺地铺,已无处着脚。李仙洗了鞋袜,盘坐内练五脏,搬运脏浊,滋血壮体。
[你搬运脏物,熟练度+1]
……
[五脏避浊会阳经]
[熟练度:15331600精通]
日日积攒,将至小成。李仙志气满腹,落脚沉稳。南宫琉璃难看清李仙运浊强脏,只道他这般休养生息。
待到夜半。
南宫琉璃忽感腹饿,几次欲言,均不好意思。李仙睁眸望来,穿上鞋袜下到楼去。过得一株香,带回当地的吃食。
窗户微开,还有坛醇香小酒。
南宫琉璃强忍毫针,坐在桌前,吃饮酒菜吃食。毫针刺激,痛感逐渐习惯,但涌泉诸多穴道的痒酥,却极难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