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那个梦,那无比真实的触感、体温、喘息,还有楼漓那迷离动人的模样,在他庞大的意识海里反复回放、放大。
他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还回味无穷?!
梦里的西撒尔你……你真是…真是…好大的福气啊。
西撒尔开始嫉妒梦里的自己,那个“西撒尔”可以咽下楼漓破碎的低喘,亲吻每寸雪色的肌肤,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真是不要脸,缠着楼漓做了这么多次,要是他的话……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楼漓……
“小冷?”见黑袍没有反应,楼漓担心地问出了声。
听见楼漓的声音,西撒尔瞬间清醒,短路的大脑开始运行。
他想明白了,是伴侣!
他想和楼漓做的,不是朋友,是伴侣,是像梦里那样,彼此拥有、亲密无间、相伴永恒的存在。
他要带走的,不是朋友,是他的伴侣。
西撒尔悟了。
他立刻回应楼漓的问候,让蚂蚁摆出两个字,字后面还跟了一个表情:
没有>3<
谄媚意味十足,西撒尔生怕楼漓以为他还生气,留下坏印象。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把他的小宝石伴侣带回纳尼亚森林的龙穴?怎么才能让楼漓也喜欢上一头龙?楼漓会喜欢什么样的龙?是威武霸气的本体形态,还是人类形态?
他开始疯狂幻想:等灵魂完全恢复,力量足够支撑他短暂凝聚人形出现在楼漓面前时,该穿什么衣服?龙族长老们收藏的华丽战甲?还是人类贵族那种精致的长袍?见面第一句话说什么?
“楼漓,我是西撒尔,你的小冷”?不行,太傻了!
“跟我回纳尼亚”?会不会太直接吓到他?要不要带礼物?带什么?龙穴里最大的那颗宝石?
越想越紧张,越想越觉得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
西撒尔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患得患失,反复推敲着未来会发生的每个细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楼漓在得到回答后,高兴地摸了摸黑袍,心情更加轻松。
小冷现在越来越活泼了,真好。
他起床,洗漱过后,开始每日的小屋清理活动。
目光扫过桌上,那里放着前几天伊莉莎公主送来的几本关于古老器物和灵魂魔法的书籍,据说是从王宫禁书库里偷偷抄录的。
他随手拿起一本封面写着《魂器与缚灵考》的书翻看起来。
里面的内容晦涩艰深,大多是关于如何封印或驱使灵魂的禁忌知识。
楼漓皱着眉,快速浏览着,直到翻到某一页,上面记载着一种极其罕见的情况:
“某些承载着空间伟力与生命精元的魂器,能自主牵引并疗愈残破魂灵。
但这不过是权宜之举。魂灵寄于器中,宛如枯藤攀附圣树,虽暂得喘息,却与器主的灵魂契约在魔纹交织中日益缠缚。若不及早挣脱,魂灵的自我意识会在契约的噬咬下渐渐消融,独有的印记被一寸寸磨平,最终彻底丧失本我,沦为滋养魂器与器主的灵髓,连一缕残响都无从觅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