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猛地向下坠去,伯宜斯立刻想化身龙形飞起,却惊愕地发现体内的力量像是被彻底压住,沉寂得没有一点反应。
与此同时,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的视线迅速变得模糊、黑暗。
伯宜斯立刻明白过来,他被人做局了。
在下坠的尽头,他没有摔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早有准备的怀抱。
鼻尖掠过一丝清冷的香气,眼前晃过一缕银白色的发丝。
伯宜斯咬牙,瞬间明白了这拙劣却又有效的陷阱是谁的手笔。
“你这个该死的龙贩子!”他挤出这句话,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睁开眼,伯宜斯都想“哇哦”一声,因为他现在身处一个极度奢华的金笼子里。
笼子本身是由纯金打造,打磨得光滑如镜,每一根栏杆上都精心缠绕着新鲜娇艳的各色花朵,藤蔓与金饰巧妙结合,美得如同艺术品,笼底还铺着厚厚软软的昂贵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如果不是用来关他的,就更好看了。
他感受了一□□内,力量依旧沉寂,四肢也有些乏力,但他脸上看不出一点惊慌,只是随意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伯宜斯抬眼看去。
一个穿着简约白色丝质衬衫和长裤、拥有着银白色长发和妖异红眸的少年正微笑着向他走来。
伯宜斯慵懒地掀起眼皮,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尊贵的国王陛下,玩这种自己扮演自己的游戏,不觉得恶心吗?”
远处的人,正是厄。他似乎被伯宜斯话中的刺扎伤了,眼里闪过一丝无措和伤心,他走近几步,声音轻柔:“我就是我啊,哥哥。从来都没有变过,也不需要扮演。”
伯宜斯冷哼一声,懒得搭话。
厄走到笼门前,并没有拿钥匙,而是将手指按在笼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
“滴——认证成功。”一声电子轻响,笼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原本还想趁机观察如何开锁的伯宜斯:“……”还真是……高级货。
厄走进笼子,主动在伯宜斯面前单膝跪下,仰头看着他,柔声道:“你之前说过,不喜欢别人比你高……”
伯宜斯看着眼前这张不断凑近,无比熟悉又令他无比憎恶的脸,眼中厉色一闪,毫不犹豫地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伯宜斯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只说一次,打开所有禁制,让我走。”
厄微微偏着头,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红色的掌印。
他却抬手轻轻碰了碰刺痛的颊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缓缓露出一个幸福到有些诡异的笑容:“真好啊……你终于愿意触碰我了。”
伯宜斯简直无语:“那叫打,懂吗?”
厄却像是没听见,关切地问:“手疼不疼?不疼的话……另一边也要。”说着,还真把另一侧脸也凑了过去。
伯宜斯看着他那副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贱模样,心底涌起一股极致的烦躁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