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袁守诚惊疑不定的眼神,抛出一个更深的推测,
“你在泾河水府这里蹲了这么久,那水府的金色鲤鱼都被你翻烂了,你也没有收获,泾河龙王是西海龙王的妹夫……你天天在人家门口晃悠,收着金色鲤鱼,却又不像是盯上泾河龙王那几个傻儿子……”
陈光蕊的声音带着一种精准的穿透力:“那你的目标……难不成是西海龙王家的孩子?!”
“嗡!”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袁守诚的脑袋上!他感觉天旋地转,耳朵里全是轰鸣!
“你这家伙!”
“扑通!”袁守诚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身后的破竹椅上,震得条案又是一阵摇晃。
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灰败得如同死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粗糙的椅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圆滑的掩饰、市侩的精明、所有的装疯卖傻,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瞪着陈光蕊,里面只剩下极度的恐惧和一种被扒光了所有秘密的、赤裸裸的绝望!
他甚至忘了反驳,忘了否认。
“你这家伙,不是在蒙我吧?”
他眼神锐利,认真地盯着陈光蕊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破绽。
陈光蕊眼中饶有玩味,“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你那么帮我,不惜得罪佛门,现在,说不定我就能帮上你呢?”
他直接就说袁守诚这一次会得罪佛门,显然是极为有自信。
这让袁守诚心中的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三……三……太……”
一个支离破碎、几乎不成调的音节,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光蕊清晰地捕捉到了这几个模糊的字眼。
西海,太子!
西海龙宫三太子!
陈光蕊盯着袁守诚,知道他这次没有说谎。
只是他实在想不懂,袁守诚这一脉,这么能算,为什么还要找一匹白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