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船商见有希望连连应声,“他、他也是做船运生意的,我们江南几家都可以给你钱。”
徐卿安瞧了一眼船商所指的几人,那几人和被他钳制住的这人一样衣着华贵,一身绫罗绸缎,但其中一人的衣料却在其中还要更胜一筹,当是那几大船商中某家的家主。
好一个联合围剿。
他心生一计,然表面又对船商的条件无动于衷道:“江南的事我听说了,你们几家船商最近耗损严重,市场也丢了不少,恐怕账本上全是赤字了吧,你们还有钱给我?”
“当然不是!”前面的船商站出来说话,“虽今年亏了些,但家底还在,不至于如大人说得那般捉襟见肘。”
徐卿安:“账本给我看。”
几人一顿。
徐卿安冷笑:“空口无凭,还谈什么条件,我现在就杀了他。”
“诶诶!我有我有。”有船商喊道。
几家家主一齐上京,账本这样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随身携带,徐卿安一诈果然就诈了出来。
他停下动作,见前面的人从怀中掏出账本,不容拒绝道:“翻开,上前。”
那人照做。
这账本若为真,则是打击苏然的另一力证。
徐卿安仔细辨别着。
然而突然一阵风,那账本纸张突然翻动,徐卿安眼眸一觑,跟着迷糊,下一刻那人就握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向他撒去。
距离太近,徐卿安纵是及时躲避也挡不住一部分粉末砸入眼中。
眼前白茫一片,随之就是眼球剧痛。
那人撒得不甚讲究,被钳制在徐卿安手中的人也中了招,连连哀嚎几声。
可是他看准的就是这个时机,挥手让那些杀手上前去。
好在徐卿安还能听见,见一旁的人冲来忙转了手中按着那人的方向,将他一脚朝那些杀手踢了出去,随即便往反方向跑。
一路穿过了几个巷子,徐卿安中途也试探着睁了几次眼。
好在视线虽模糊,但用来辨路却是够了。
但不好的就是刚才砸在他脸上的粉末。
那粉末一部分进了他的眼眶,一部分随着他的鼻息被他吸入了体内,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胸腔之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燥意,浑身闷热。
这样的身体反应对他的奔袭过程中的动作自然会有影响,然而更多的当是与他体内余毒的纠缠。
他体内之毒性寒,碰上这样的阳性药物只会两两相激,加剧反噬。
他已有些定不下神。
浑浑噩噩间,他看见一座府宅院落里的一棵大树,郁郁葱葱,高耸多枝。
身后的人还追着他,他迟疑一瞬,闭眼微微缓了心神后,踩着墙一下翻进了那座府宅中。
——
因许久未曾回过上官府,这次又逢那样的险情,上官栩再与上官栎见面时自然就要多寒暄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