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徐卿安的动作很快,上官栩方才看清他眼中的怒意他便已倾身而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
如今他按着她的肩,身影居高临下地将她笼罩,他呼吸仍旧再发颤,怒意不减。
他嗓子喑哑,再次说道:“娘娘说过,只会有臣一人的……”
上官栩被他的怒意慑住,恍惚片刻后才回过神,她快速眨了几下眼,镇定又疑惑:“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徐卿安控着呼吸压着声问:“娘娘和丰王是何时……何时联系在一起的?”
上官栩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意的原来是她和丰王的事,她在心中兀自发笑,以前未曾见过的男人劣性倒是在如今见识到了。
原来所谓的占有欲都不需要一个名分,就能在他们心中蓬勃生长。
上官栩神色悠悠:“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卿安嘴角扯着笑,声音却切齿:“看看臣是娘娘的第几个。”
上官栩实在没忍住嗤一声:“你是觉得我和丰王交情匪浅?”
徐卿安冷声:“这可是娘娘自己说的。”
上官栩扬了扬下巴,哪怕现在处于下方,她的姿态也依旧不狼狈,甚至她那般从容,反而更像是局势的主导者。
她笑了笑,手指从他的眉心开始,一路往下抚过他的鼻梁,再整只手掌停在他的脸颊上:“看你怎么定义吧,我与丰王相识就在幼时,算至现在也有十余年了,若按时间来算,应当也算得上‘交情匪浅’四个字。”
徐卿安一眼不眨:“那若按情分来算呢?”
上官栩慢声:“那他也是我的五伯哥。”
徐卿安按在她的肩上的手使了劲。
上官栩哈哈笑,许是人的心中都有劣性吧,见到一贯运筹帷幄、受难不惊的人如今竟会因为小事而失态,上官栩当真觉得有趣。
而因她的笑徐卿安只觉自己胸腔郁气翻涌更甚,他强忍下去,偏还带起笑,又冷声问:“娘娘笑什么?”
上官栩笑意未减:“我笑徐卿一贯聪慧,却在这些事情上这么纠结。”她正色起来,反问他,“丰王远在北地,自陛下登基以来就再未到过长安,我纵是与他有旧时情分在,但你以为相隔这般远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徐卿安眸色深沉。
她说得有理,然而他也依旧疑惑。
他一手抬起,握住她放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的手腕,长睫低垂,温声道:“可是依臣看,那位丰王殿下倒是待娘娘很好,又是江南水运,又是洛州查证,娘娘仅凭飞鸽传书就能让一朝亲王为您奔劳,娘娘,所谓爱隔山海,不会就在这儿体现了吧?”
上官栩戏弄够了,将手从他脸上拿开,然而却被他紧紧握住,她眉头一拧,狠狠挣了挣,却没有挣脱,便没好气道:“你也说了,他是亲王,纵算我要让他帮我行事,难道事事还需他亲历为之?”
“他坐镇北方,手下亲兵不少,江南水运,洛州查证,一个是需暗下行事,一个是需快于朝堂中有心之人的使坏,这两件事虽都重要,但都不至于需要他专门从北地赶去。”
“不过动动嘴皮的事,又哪里到了爱隔山海的地步!”
上官栩再用力挣了挣手,可是他依旧没有放开,反而越握越紧,就让她觉得他所握之处应该都红了一片。
而他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只凝眸森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如夜间的狼,眼中隐隐还带着凶狠。
上官栩忍无可忍:“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唔……”
他俯身压下,蛮横强势地含上她的唇,不讲任何道理地伸舌与她交缠。
原本被他握在空中的手腕现下也被握压在了身侧,上官栩便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打他,但也被他轻易抓住,钉在了身子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