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手腕都要被折断,夜间迷惘,本就是人最脆弱的时分。
刘昌受不住:“是、是苏中丞……”
“还有呢?”徐卿安咬牙,手仍不放。
“还有……”刘昌痛得失神。
“可有宫里的人?”徐卿安提醒道。
“有有有!”刘昌连忙,“我见过中宫的玺印!”
瞬间,施在手腕的力道散去,原本施力禁锢的手掌也慢慢松开。
刘昌身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似带着自嘲。
徐卿安蓦地静下来,垂头又笑又叹。
分明是一个早就知道、早就被埋藏好的结果,为何偏偏要自己用刀子再把伤口划开看。
到底是什么执念在心中久久散不去……
最后他问了刘昌那些用来构陷的证据是如何制来的,而原本的记录又被放到了哪里。
做这样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而身处下位的刘昌,也会为了自己的后路刻意保留下什么。
徐卿安今夜所为,本就是只是为了拿到能还原工部尚书侍郎清白的证据,至于其他的……
不过抱着不该有的希望却再次得到印证罢了。
……
徐卿安回神,探出去的手一握,抓了一把虚无。
又反手一摊,气流涌动,看浮尘在掌心上起伏。
“你很悠闲?”
熟悉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徐卿安蓦地收回手,先垂眸眨了眨眼,藏下眼底的湿润后再转头望去。
上官栩一身简装站在牢栏外,最外面还披了一件黑斗篷。
她目色平静带冷,而他却予以笑道:“娘娘来了。”
他依旧懒散,只坐直身子,没有起身相迎,又似抱怨道:“娘娘来得比臣预想得晚一些。”
上官栩轻笑:“你这般悠闲,我来不来又有什么?看你刚才的样子,我似乎还打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