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对她有些无赖,就是对自己也惯会找理由,刚才蜷指分明是被心绪所扰却偏要把原因归在药粉上。
他这次来不仅带了药粉还带了纱布。
上官栩撒好药后一边帮他缠着纱布一边说道:“对了,借薛弘之事我已想法将羽林卫中的将官调去了金吾卫,多亏了你之前在朝堂上的配合,让他们两方没有对此事多加注意。”
他盯着她,并不真心实意地说道:“为娘娘做事,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
上官栩抬眼瞧他一眼,月光照映下,她眼中笑意清晰,只是带着几分戏谑,显然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她垂眸说:“你如今在刑部,有些事情确实说得上话,然而刑部固然掌管律法但若想要主事、掌控主动权,还是得进中书,最近朝内官员致仕众多,这正是你的机会,你若有想法变提早考量着。”
徐卿安轻声:“娘娘这是在为臣打算?”
上官栩语气如常:“徐卿既然选了为我谋事,其它地方我能帮到徐卿的,自然我也都会想法帮。毕竟你我同谋,求的不就是个共赢么?”
“那那位苏大人呢?”他蓦地问道。
纱布的结刚刚打好,上官栩的手便骤然一顿。
她未将手拿开,只抬头问:“哪位苏大人?”
只见他正色道:“今日春猎上,与我同猎的那位,苏叙白,苏大人。”
上官栩微一蹙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卿安道:“我见娘娘似乎与他颇为交好?”
“幼时相识,又差不多年龄,是有些交情。”
熙宁七年上巳夜的事,上官栩查出来与苏尚并未关系,纵然因为他身份的原因让她心中对他有了隔阂,但以往情谊她也并不否认。
徐卿安见她并不否认,说不出是冷是热地笑了:“那娘娘可曾为他打算过什么?”
上官栩没懂他的意思:“我为他打算过什么?他是苏相的儿子,有苏相在,还需要我为他打算什么?就算他真有所图,其他人也无须帮什么忙吧?你这话问得着实奇怪。”
说着,她就要将原本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收回去。
然而只一瞬间,一只手追来,纤长如竹的手指将她勾住。
两手相扣,她的掌心感受到他的指尖微凉,而她的指尖触碰着被他焐热的纱布。
她方才抬起眼,就见青年如水般透润的眼眸向她望来,随即他一倾身,她便看不见了。
额头相抵,未曾伤过的手掌蒙在眼前,她听见他潮湿又隐泛着卑微的声音。
“臣知道娘娘亲吻时不喜有光,这一次便容臣为娘娘遮挡吧。”
气息打在脸上,唇随之而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