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才想起,他们是做过夫妻的!他才是了解她身上每一寸的人!
上官栩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在他怀中瞠目呜咽,她无比抗拒,可是他闭着眼,无论如何就是不放开她,就是推也推不动。
终于,在他变换间,她夺回了被他痴缠的舌,随即找准机会,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嗯!”徐卿安吃痛地闷哼一声。
手上力气一减,上官栩立马将他一把推开。
“够了!”
推开他之后,身体失了支撑,上官栩只能狼狈地扣着窗沿将自己勉强撑住,又气喘吁吁。
徐卿安亦是呼吸未平,初初抬眼间还带着疯狂。
他慢慢平静下来,伸指抚过唇上的伤口,刚才推搡间窗户被撞得反弹开了一条缝,银白的月光渗透进来,将他唇上晕开的血色映照得清晰无比,那样幽冷,又那样癫狂夺目。
而他只看了一眼手指上沾染的鲜血便悠悠噙起笑道:“臣见娘娘闭着眼,还以为娘娘喜欢这样呢。”
她喜欢这样?!
她闭眼分明是因为不想看见他这张脸!
而明明是他欲上心头控制不住,竟反口说她喜欢,上官栩简直要被他的话气笑。
不过他要这样想便任他这样想吧,要是他真以为她对他有男女之间的那些心思,说不准还能更真心实意地帮她做事。
呼吸恢复平缓,上官栩放开窗沿站直身,她顺着徐卿安的话讥讽道:“徐卿对这些事情这么轻车熟路,可是平康坊里的风月雅客的名录上也有徐卿的一席之地?”
徐卿安微笑:“娘娘说笑了,纵是偶尔有其它大人相邀去平康坊里坐一坐,臣也并不爱去那地方。”
说着,他突然嘶的一声,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揉了揉,似抱怨的:“娘娘刚才力气可真大,打得臣心口疼。”
上官栩借着月光瞧着他稍显做作的痛苦神情,怀疑问道:“你还真被薛弘踹了一脚?”
她一直以为外面传的都只是他故意宣扬出去掩饰的。
徐卿安便委屈:“当然了,薛弘可是在行伍中快三十年的老将,他发起疯来谁能挡得住?臣自然也不例外了。”
挡自然是挡不住,但逃肯定是逃得了的。
旁人以为薛弘是突然发疯,或许一下反应不及,但徐卿安却是完全有预料的,他这还被踹一脚,不明摆着是他自己凑上的么。
不过上官栩转念一想,当初他为了御史台的事都不惜自己下狱挨几十鞭子,如今为了摆脱嫌疑,他自己去挨上一脚也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他却得寸进尺道:“臣为了完成娘娘交代的事,可是费了不少气力,如今更是挨了这一脚,身子愈发羸弱,娘娘可能有所表示?”
“表示什么?”上官栩问。
徐卿安眼眸生光:“帮臣上一上药吧。”
说着,他还真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
可上官栩没有接过,只蹙眉看了一眼,就回到位置上坐下。
“徐卿家里不是有位神医么?还是让那位神医给你上药更好些。而且,徐卿的伤应该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不然刚才也不至于半天都推不开你。”上官栩抬眼瞧他一眼,玩笑着说道。
徐卿安眉头跳一下,他当然是想让她给他上药的,不过如今她话里藏着拒绝的意思,他也并不生气,反而是坐到她身边,手支着案将身子倾了过去。
“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大夫说药还是得一直擦着,不过娘娘不愿就不愿吧,反正伤处就在胸前,臣等下回去自己也能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