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渊觉得他每天愉快出门看不过眼,嫉妒他,虽然有病,勉强可以理解。
但傅衡渊原来真是觉得他准备去偷人啊,无法理解,这简直不可理喻!
是不是因为自己滥情,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他的想法一样,每天坐在这里琢磨啥呢?
想明白这一茬,兰希都被他气笑出声,“是不是你贫瘠的大脑理解不了人怎么可以有如此干净的社交圈,于是气急败坏给我头上泼一盆脏水啊!”
“你想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兰希,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真以为我不行了自己还能傍上哪个不长眼的吗?你做梦!”傅衡渊的胸腔呼哧呼哧如同老旧的风箱,一字一句咬紧牙关,五官在暴怒中扭曲成非人的模样。
兰希在对面眨眨眼,又挠挠头,他甚至还想打个哈欠,因为觉得自己在做梦。
努力忍住了。
他也终于完全明白过来。
沉默的座山雕自觉失去了傲然雄风,男人的尊严遭受重创,又因丢人无处可去,在家里憋着想东想西,觉得兰希会因为他阳痿嫌弃他这个糟糠之夫,于是自卑敏感又脆弱,幻想了一顶不存在的绿帽。
又因兰希总是出门,认为他在和人私会,但因为他只去外婆那里,查又查不出问题,焦虑和狂躁一起爆发,于是来逼问。
操你大爷。
“我最后再和你强调一次,我的行程,你都能查到,既定的事实你非要胡思乱想我也没有办法,今天和你搭话纯属我倒霉,你继续悼念吧我走了。”
“站住。”
“又怎么了?”兰希没好气。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傅衡渊阴狠道。
非法拘禁啊。
兰希突然想起,季源曾经和他们聊过八卦,说是圈子里有一人也是男风不振,于是在嫉妒心和自卑感的双重影响下逐渐产生了变态的癖好,囚禁折磨小男生的手段一套又一套。
别吧,剧情的发展不要如此变态。何况要论起变态,他也不遑多让。
“囚禁吗?”兰希嗤笑一声,“别忘了上回你拿手铐拷我的后果,记吃不记打吗?”
“你!”傅衡渊双目赤红。
“你什么你,”兰希干脆利落打断了他的话,“人还是得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惹毛我,惹毛我我就把你不举的事情宣扬到千家万户,你等着变成谈资笑料吧。”
“你敢!”
“我敢不敢你心里清楚,我可比你敢。你有爹妈爷奶有钱权名利还有一堆把你捧到天上的情人朋友,我什么都没有我光脚还怕穿鞋的吗?”说孬种谁是孬种,反正兰希不是。
气氛陷入凝滞。
正当兰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顺利过去,他可以如愿以偿出门时,没想到,傅衡渊讲了一句几乎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你的那个外婆,确实是你出门最好的借口,那么如果有一天,她……”
傅衡渊话没说完,因为兰希缓缓扭头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是看死人的眼神。
兰希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好像想冷笑,但因为实在愤怒显得僵硬,他三两步到了餐厅,唰的一下抽出一把菜刀来。
抄着菜刀大步流星来到傅衡渊面前,一刀劈了茶几上,眼里带着滔天怒火,“刚才没听清,来,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傅衡渊一动没动。
“说啊,想对我外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