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解开的那一刻兰希拔腿就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躲进自己的客卧锁上了房门,任拖着残体的傅衡渊手软脚软地追出来狠踹房门,嘴里不干不净骂得好一会儿,兰希也当置若罔闻。
毕竟傅衡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果然,他甚至没来得及和自己算多久的账,就换了衣服出了门。
傅衡渊再次回来,已经是第二天。
兰希趁他出门的时候屯水屯粮,以对待末日的严谨态度和纵览末日小说的实操经验为自己准备了足不出户的资本。
傅衡渊进来的时候他在窗外远远看了一眼,脚步虚浮,脸色阴沉,种了一些草莓,经过一番战斗,相应的应该也丢掉了一些尊严。
“兰希!”他进屋就开始踹门。
兰希看着自己一地的物资,不动如山。
过了一会儿,施工队来了,房门给卸了。
傅衡渊怒吼着冲进来,“兰希!操你大爷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见势不妙,再硬抗可能要凉,兰希神情开始无辜。
“怎么?啥意思?我能对你做什么?你咋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问还好,一问,傅衡渊脸上疯狂的表情仿佛他本以吃人为生,愤怒暴露了他的真面目,他想怒吼,恍觉施工队还没走,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人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憋的差点撅过去。
施工队刚从前门走,医疗队便从后门来。
一个个签了保密协议,拉着窗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白大褂抽血化验忙碌进出,傅衡渊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下半身死气沉沉。
结果出来,一个悲惨的结论。
他萎了。
“是因为什么?怎么治?”傅衡渊咬着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里血丝密布,整个人已经接近疯狂。
白大褂面露难色,“这种疾病的诱因其实不少,激素、神经系统、慢性病,心理原因都有可能。但就目前的化验结果来看,您这几种指标都处在亚健康临界值,并没有出现一个具体又明确的诱因。”
“说人话。”
白大褂叹了口气,“诱因不明确,无法确定。”
兰希悬着的心放了一半,果然,萧家主的心腹医疗团队,和傅家主儿子因秘事偷偷摸摸请来的团队,还是有一定能力上的区别。
也有可能是因为系铃容易解铃难。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能治好吗?”
“我尽力一试。”白大褂又叹了一口气。
医疗队一走,气急败坏的傅衡渊如同发了疯的野狗,心气不顺的他开始在自己的地盘肆意打砸,发泄式地做了一会儿桌面清理大师,他血红的眼睛朝这边看来。
“兰希,是不是你?”
“不是。”不否认会被弄死的。
“最近出的变故只有你把我打晕,你是不是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
“我不知道击打头部会导致阳痿啊?刚医生也没说是这个问题啊。”兰希挺茫然。
“那我刚醒,你给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