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也曾想过难道是涉及些前朝的政事斗争,所以要纳这些官员的女儿进宫。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理由。
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早埋在她们记忆中,也埋在皇帝记忆中的相遇。
她们低着头,连来人的容貌都没有看清的相遇。
就这么把上官溱原本广阔自由的一生关在了这深宫中。
她想为上官溱做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她连自己的人生方向都无法掌控。
姚喜知呼吸滞了滞,只能无力地抬起手,轻轻替上官溱擦拭掉满脸的泪水,再次将她深拥进怀中,企图能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
姚喜知感受到怀中的人身子先是僵直,然后轻轻颤抖起来,接着她肩膀的衣物湿润了一片。
屋中没有呜咽声,全被上官溱咽回了喉咙,但是她知道衣物是被上官溱的泪水浸湿的,一路浸到了她心底。
姚喜知像哄稚童入睡般轻拍着上官溱的背,直到上官溱哭累了,扶着她到榻上补眠睡下,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翠樨正在耳房整理杂物,见姚喜知来,随口问道:“美人歇下了?”
“嗯,昨晚肯定也没休息好,让她先补会儿眠,等待会儿赏赐来了再叫醒她。”
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翠樨奇怪地看过来,见姚喜知似乎眼睛也红红的,问:“你这是哭了?”
姚喜知连忙揉揉眼,整理了下表情,回答:“没,可能是最近受了点凉,嗓子有点疼,眼睛是刚才进了沙子,自己揉的。”
一边走过去和翠樨一起忙活。
翠樨打趣:“我还当你是见美人得宠,太激动高兴哭了呢。”
“哪儿有这么夸张。”
翠樨眼睛亮晶晶的,满脸笑意道:“我倒是真的挺高兴的,只要主子得宠,我们这些下头的丫鬟,也能跟着沾光。”
姚喜知没接话。
翠樨又想起昨日的事,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说动福来帮你的?”
事情都是福来在中间传话,翠樨当帮她们的是福来了。
姚喜知犹豫半响,面色为难,最后觉得这件事还是很难瞒过翠樨,透露了些:“其实是林少监帮的我们。”
翠樨惊呼:“林少监?”
“他为何会帮忙?虽然他确实是宫中太监中少有的好说话的,但他看似对谁都和和气气,实则向来都公事公办,在这种大事儿上,还未听说偏帮谁的。”
随口答:“或许是觉得我做的糕点口味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