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序心中对这个装货不耻,脸上却是一副不认识他的好学生模样,把本子递过去,“你留的那道题我解完了,你看看对不对。”
陈西庭接过来,翻看着扫了两眼,“你解的没问题,用多久解出来的。”
余序瞥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十五分钟。”
“还挺快的。”陈西庭的语气带了些赞许,“字也很漂亮。”
要不是余序接触过他,此时也会觉得他的认可是真心的,故意道:“可是我觉得这个解法有点繁琐,老师你有简单的解法么?”
陈西庭看着他,停了一秒,轻飘飘地伸出修长的手,“会。”
余序把笔放到他手上。
何谦堂听见这对话立即凑了过来,还有另外的两个学生也跟着过来旁听。
陈西庭打开笔,直接用左手在纸上写起来,他先引入了一个新的数学定理概念,比上课讲的那些还要难理解很多,把这个定理讲清楚后,再融入到这道题中。
余序的思路跟着他走,却不免被他写字的手分走部分心神。
陈西庭的手非常漂亮,肤色冷白似玉,手指细窄修长,筋骨明晰,宛如清厉的青竹,松松地握笔时,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堪称艺术品。
常人看见这双手可能只会赞叹生得好,但余序却总忍不住想到被它按住时的感觉,要命的燎人。
好烦。
陈西庭的讲解进行到尾声,合上笔盖,抬头问余序:“听懂了么?”
余序臭着俊脸,“嗯”了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虽然脑子里全是十八禁的东西,思路却一直跟着陈西庭的讲解,他新讲的这个完全是换了一个方法,但要是理解了这个定理,整个解题过程确实是简便非常多。
陈西庭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讲个题,还给小孩讲生气了?
不过这么多人在,他也不能多问,关心其他学生有没有听懂,没听懂的地方,他又多讲了一遍,实在听不懂的,他只能说理解第一种解题方法就好了。
一来一去,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余序在座位上把自己的其他两门作业都写完了。
讲台边的学生散去,陈西庭过来还他笔。
余序连着习题册一起装进包里,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陈西庭却先开口,饶有兴致地问:“你生什么气呢?”
余序拉上书包的拉链,下巴一指门口,“你女朋友在等你。”
说完他微微一滞。
他本来想说你助教在等你,受何谦堂影响,下意识说成了女朋友。
陈西庭不会理解成他吃醋了吧……想到这里,余序烦躁地乜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何谦堂。
无辜的何谦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