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下午好,我是秦家的,是秦雄最小的弟弟。”秦饱也是遇人三分笑。
听说是秦家的,几人脸上的笑僵硬了几分,含糊着把这话过过去了。
看到田歌他们走远了,才互相小声嘀咕。
这哑巴小哥儿,自己亲娘都被秦家克死了,还不长记性,又跟姓秦的一家搅合在一起了。
不过这田家的哑巴小哥儿,确实出落得水灵。
看那身段,人看着是瘦,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脸盘子小,五官精巧,皮肤又天生的白净,算是村里独一份的美人。
倒不像是在村里土生土长的,像那县城里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哥儿。
但再美又能如何,还不是个哑巴。
田家人心气儿一个比一个高,这几年到田家说亲的,就没成过。
更有那甚者,是被田家人用扫把赶出门去的。
看吧,以后把这哑巴小哥儿熬老了,估计得倒贴钱,上门求着别人娶呢。
田歌满心满眼都是他自己这一家人。
偶尔听到闲话了,也就全当是一个屁。
爬了好长一段山路,远远的,大哥也看见他们来了。
田大停下手里的活儿,过来接。
“爹,娘,小叔给你们带了绿豆汤,好喝。”壮壮跟头小牛犊一样,喊着冲田大奔过去了。
田大接住自己儿子,放一边了,然后来接田歌的背篓。
“这大太阳晒呢,该戴个草帽来。”田大说着,把自己头上草帽取下来,戴到田歌头上。
----我忘了,哥你戴,你干活更晒,我没事。
“我去摘把草,砍片粽叶,能对付。”田大制止了田歌要摘帽子的动作。
金桂花也走上前来,“瞧这一脸汗,带汗巾了吗,赶紧擦擦,我们的汗巾都湿透了。”
田歌从怀里掏出一张棉布绣帕,擦汗。
那绣帕方方正正的,边上用彩线绣着一朵简单的花儿。
村里年轻的哥儿姐儿,都喜欢这小玩意儿。
闲暇时绣着玩,打发时间。
也能拿出去卖,几文钱一条,刨去布料和彩线的本钱,能赚个零嘴钱。
田歌绣功精巧,那花儿鸟儿啊,乍一看,跟真的似的,在村里都有人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