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教了怎么,那个,陷阱,对,怎么制作陷阱。”
“怎么制作,说出来。”
吴平安快哭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教你的第一件事,身为猎户,要对山林有敬畏之心,我教你观察环境,利用地形,我还教你这山里许多动物的习性,教你制作陷阱,教你如何处理猎物掩盖气息,教你应急避险保命。。。。。”
秦雄娓娓道来,最后不客气地斥责,“一年了,什么都没学会,也没有丝毫进取之心,蠢笨如猪。”
吴平安真哭了,抹着眼睛抽抽,可也不敢动弹半分。
秦雄这才转头,对着吴氏道:“婶子,我虽是个山野粗人,但对这年头拜师的行情,也是知道一二,猎户木工一类,靠手艺吃饭,要拜师,先不说那肉菜蔬果,拜师钱先不少于六两银子,讨个好彩头。”
吴氏的脸歘一下就白了。
秦雄却只当看不见,“当初我念你们拜师心诚,吴平安也是我第一个徒弟,在拜师礼上,我从不曾计较半分,现在婶子既要与我撕破脸,便将那欠我的四两银子补齐了,少了一分,我便日日来要。”
“秦师傅,是我们无礼了,你心胸宽厚,多担待一些,我们一定好好教训平安,让他下次再跟您进山学习。”吴老头用袖子擦汗,他一个外行人也听出来了,秦雄肚子里是真有货的。
原本也是他们儿子懒散。
古人都说,严师才能出高徒。
猎户可是个吃香的本事。
再者,要真是撕破脸,秦雄摆明了态度,不要到银子不罢休。
当初他们为占到便宜有多沾沾自喜,现在就有多后悔。
秦雄对着吴老头笑了下,“叔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是那过多为难别人的,如若下次进山,吴平安再借口推脱。。。。”
“你放心,平安再不会如此懒散了。”吴老头连忙保证道。
秦雄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听说今日,吴平安上我们清水村去提亲了?去的田叔家。”
这话题岔开得太远,连吴氏都没反应过来,只当是秦雄阴晴不定。
原本要嘲讽那不识趣的哑巴小哥儿一句。
却堪堪听出了秦雄话里与田家亲近的意思。
吴氏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是,可惜了,那位哑巴小哥儿,没看上我们平安。”吴氏道,着重点了一句“哑巴”。
“蠢猪一样,换做我,我也看不上。”
气氛才刚刚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