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正好。
是甜的。
放了糖。
田歌惊喜地又抿了一口,觉得那糖甜到心里了。
终于敢抬眼看秦雄了,田歌眼尖地发现秦雄的耳朵好红。
心里最后那点不自在也都消散。
不是他一个人尴尬就好。
秦雄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笔墨纸砚来。
对着田歌疑惑的目光,秦雄解释道:“是秦饱的文具,我拿了一些来,方便你说话用。”
细毛笔崭新,还未开尖。
砚台也是未开过的。
纸张淡黄,表层细滑,田歌在夫子那儿见别人用过,只知道是价贵的好纸。
都好新。
田歌双手捧着碗,一眼不眨地看秦雄开笔开砚。
而后那只细润的毛笔,便被递到了他的手上。
田歌喜欢笔墨纸张的气味。
他把玩着笔,沾墨,先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谢谢。
秦雄点头,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巧的木盒来,“秦饱跟我说,你希望我亲手把这个交给你。”
田歌放松的心情又一下提紧了。
他是这样说过没错。
但怎么这话从秦雄嘴里说出来,听着这般不对劲。
“你打开看看,是你喜欢的吗。”秦雄说着,把木盒递过来。
田歌心想,他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不过还是听话地打开来。
只有一张青绿的手帕叠放在木盒中,那张紫色的不见了。
田歌惊讶地抬头。
秦雄瞧见田歌眼底的喜欢,便知自己猜对了,“那日,我见你瞧着这块青绿的帕子,一眼不眨,又想到你自己绣的手帕,颜色也清浅,便想你是喜欢这张手帕的。”
田歌说不上这一时的感受,好似被秦雄一眼看穿了似的,心里既担忧,又有些奇怪的欢喜。
----我很喜欢,谢谢你。
“可那日你赌气一般,挑了另一条紫色的。”秦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