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笑着摇头,领秦饱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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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数着数儿过日子。
以前他也没觉得一个月有多长。
现在却是等得焦头烂额了,时间才过去十几天。
吃完晚饭,天才擦黑。
田歌坐在木凳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火坑里猩红的火石发呆。
火上架着水壶,只等里头的水烧热了,大家好洗漱完上铺休息。
田有才冲田大田二使眼色。
田大咳嗽了一声,用手肘碰了下媳妇儿。
一家子汉子,都不好意思开口,也只有让嫂子来开这个话头了。
“田歌儿,嫂子跟你说个好事儿。”金桂花笑道。
田歌回过神,发觉一家人都在看自己,不免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
其实田歌心里也有数的。
他已经过了十七生辰,家里人张罗着,要给他相看亲事了。
已经托了村里口碑最好的媒婆去问,只等好消息来。
十八岁,小哥儿的第一次春潮期即将来临。
田歌没有理由推拒。
第二天上午。
田歌接着扯鸡草的理由,躲到溪边,不想跟家里人再细谈这件事情。
溪水潺潺,上游附近基本没其他人。
田歌捡起水里圆滑的石头,垒在溪边。
等垒得太高了,石头堆散架,又重新垒。
秦雄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田歌儿!原来你在这儿呢,快回家,猎户上你们家提亲来了!”远处有人在喊,是大伯娘。
他阿爹有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