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老公。”
他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只好继续说下去:“小叔,医生能照顾好我老公吗?”
沈渊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但在姜白看过来时,又迅速掩藏起来,挂上温和的神情:“他们会的,起风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
姜白第一次想快点结束关于老公的话题,他怕再聊下去,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但具体是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
*
浴室门被轻轻推开,带着暖意的水汽先一步漫了出来。
姜白手里拿着毛巾,发梢还在滴着水珠,滑过眉骨,又沿着下颌线落到锁骨处,在白皙的肌肤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他随意地拨了拨头发,宽松的睡衣露出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下身的短裤只到大腿中部,衬得双腿愈发修长笔直,弯腰掀开被子时,能看见腰侧若隐若现的皮肤。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声。
他只好重新穿上拖鞋,朝着门口走来。
门外,沈渊看着刚洗完澡的男生,喉咙一紧,睫毛上的水汽让男生那双本就清亮的眼睛蒙了层雾感,看上去水润润的,乖巧又漂亮。
“小叔,怎么了?”
沈渊轻咳一声,嗓音喑哑:“伤口涂药了吗?”
姜白随手抓了抓头发,他都忘了这件事,膝盖上也沾到了水,像一只害怕被主人训斥的小动物,语气弱弱的:“…小叔,我忘记了。”
沈渊低头看了眼男生的腿,伤口看上去不太好,他无奈道:“不疼吗?”
姜白歪着头想了想,目光干净:“不疼啊。”
沈渊揉了揉眉头:“方便进去吗?”
上次去搬家时,姜白已经把男人划到自己人的范围内了,他稍稍让了让,让男人进来。
沈渊让男生坐在床上,找到喷雾后,伸手抓住男生的腿。
刚洗完澡的男生身上带着一股香味,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周围,沈渊忽然感觉到燥热,他垂眸往男生伤口处喷药,低声道:“记住了吗?在伤口好全前,不能沾水,每天都要喷药。”
姜白忍着疼,指尖紧紧抓着被单,从鼻腔发出一声清软的嗯。
沈渊收起喷雾,视线落在男生白皙的脖子上,发尾的水珠滑过脖颈,如同一颗颗珍珠落进衣领里,洇湿了布料。
沈渊移开目光,神情晦涩:“很疼吗?”
其实只有喷药那一下有点疼,姜白弯了弯眼睛,晃了晃腿,才发现男人的手还握着他的腿,他抿了抿唇道:“不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