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声听了这话,抬头眼神看过去,他忽然笑了笑,“大概率?阿洲,下一季度的预算原来是放在京市城东地皮上的,你我都知道,未来五年内,它一定会成为政府合作用地,稳赚不赔的生意,你现在跟我说你把这生意砸了去赌一个大概率?”
连续多天没有完整睡过一个好觉,此刻的段洲庭感觉整个神经都在拉扯着。
他勾了勾唇,朝对面的人开口,“爸,老派稳健的等比增长真的是您想要的吗?京市各方的发展都已饱和,深城有和港城连接的天然优势,这块蛋糕,段氏必须要吃下。”
“我让你和霍家联姻就是为了……”
“太慢了。”段洲庭直接打断段鸿声的话,“这不是我要的。”
段鸿声这才真正用心打量起面前的儿子来。
不得不说,他这儿子确实是青出于蓝,就连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也说段洲庭才是最像他的。
他们同样手段凌厉,胆大心细。
沉吟片刻,段鸿声出声,“既然是你想做的,那就放手去做,不过,怎么给股东会那些老东西交代,你要想清楚。”
段洲庭轻嗯一声,“明白。”
“好了,别在这我这儿杵着了,去看看你母亲吧,你和霍家搞成这样子,怕是她要生气的。”段鸿声声音里带笑。
段洲庭早就清楚,段鸿声一向唯利是图。
他其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老爷子走后,他也只敢坐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这几年段氏逐渐壮大,坐上第一把交椅。
两人互相之间明了,是谁的功劳。
段洲庭这一举,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段鸿声也不过等股东们把段洲庭踢出局,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于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段洲庭要回来面对的,并不是段鸿声。
而是——沈清。
从书房出来,段洲庭抬腿上了电梯。
这个时间点,沈清应该在楼上的花室插花。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