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和我有关系。”江鹤汀没在继续往下说。
停了好久,才听越珩又问出声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仍旧是那冷硬的语气,但在江鹤汀看来,却透着明晃晃的期待,仿佛就在等人说几句好听的来哄他。
“我不希望同你存着误会。”江鹤汀直直地注视着他,眼神诚挚,语气恳切,“因为你于我而言,很重要。”
这样郑重的神情,任谁见了都不会起疑。
更不必说,这本就是实话。
毕竟是能定他生死的人,很难说不重要。
越珩震惊,抬眼狠狠地瞪过去,可只一瞬,就像是被烫到了般,匆忙偏头避开。
嫩生生的小脸,故意绷紧,想要做出严肃的模样,偏生头顶那两缕胎毛不服帖,挂在那里晃悠着,露出几分稚气。
江鹤汀轻笑,对着他交代药膏的用法,末了顿了顿,“还疼吗?”
没等回答,眉宇间拢上层愧色,“是我不好。”
“这是太子的意思,你又能如何。更何况我已经好了。”
这话说出口,越珩才隐隐觉出不对,好像不止认下了那个不得已的理由,他竟还主动拿来为江鹤汀开脱。
越珩懊恼。
反复在心中默念母妃临终的叮嘱。
‘不要相信任何人。’
自己又在后面添了句,‘尤其是过分好看的人’。
浅金色的日光,自身后门窗漏进屋内,将他的神情藏在阴影里。
江鹤汀对系统说:“其实不难的,对吧。”
见不得他这么得意,系统吐槽:“放心吧,你得罪他的机会还多着呢。”
江鹤汀嗤笑一声,并不辩驳。
自己做过什么,他心里有数。越珩如今年岁尚小,才这般好哄,待他再长几岁,心性定了,可就未必了。
他只有三次机会,须得用得淋漓尽致。最好是想个主意,令越珩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江鹤汀解开油纸包,推过去道:“尝尝这个。”
是桃脯,蜜糖浸地透彻,琥珀色的皮肉透着清亮的光,瞧不见半点杂质,显然制作时是费了心思的。
见对方没动,他先主动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越珩跟着拿了块,尝过以后说道:“还可以。”
“我娘亲手做的桃脯,天下再无第二人能及。”江鹤汀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得。